“他們要真游過來了,咱就在這山上拿石頭砸他們。”屈順看著落水的士兵說道,“櫻州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最多天黑,他們就得全軍覆沒。”
“天吶,拋石船對那邊亂作一團的櫻州船開始投石了。”姚平看著戰場上的情形繼續說道,“我看櫻州連天黑都支撐不到了。”
“好!打中了,打中了。”屈順興奮的說道,“拋石船把那個插著好多旗幟的櫻州大船船樓給砸出了一個大窟窿。那個應該是櫻州的旗艦了吧。”
“順子。”姚平拉了拉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屈順說道,“咱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咱得趕緊下山回去了,我看有櫻州的船也往咱這邊逃了。”
“沒事,他們誰也跑不了,都得讓咱水軍殺光。”
“不行,咱得趕緊走。”姚平說道,“太危險了,就算咱水軍追來了,咱也得遭殃。”
在姚平的極力勸說,屈順戀戀不舍的隨他下了山。兩人找到小舢板,向小土地廟所在的山包劃了回去。
舢板一靠岸,屈順便找到剛從山澗挑水而回的酈君,并對她說道,“酈君弟妹,你是沒見,咱伊洛和櫻州現在在東邊海上打起來了。”
“咱們伊洛,和櫻州打仗了?”酈君肩頭的擔子輕輕一晃。
“是啊,不過你別害怕。咱伊洛可厲害了。”屈順說道,“打的櫻州那叫一個屁滾尿流。”
“那你們..”酈君稍稍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們沒事吧?”
“我們看戲能有啥事兒。”屈順大大咧咧的說道。
“沒事。”姚平向酈君回道,“我擔心會有些逃兵逃到那附近去,于是就和順子趕緊回來了。”
酈君輕輕嗯了一聲,“沒事就好。”
“酈姑娘,我覺得我們得收拾下東西了。”姚平說道。
“瓶子,你看你嚇的,他們哪能跑這么遠過來。”屈順說道。
“不是因為怕他們過來。而是眼下的這海水。它再這么繼續漲下去,只怕過再過過不了多久時間,海浪就得逼得我們沒有地方住了。”
屈順望了望海岸,海水確實變得比以往更高了,原本可以系住小舢板船繩的那顆樹,現也幾乎整個樹干都已經沒進了海里,只有樹枝露在海面之上了。
“不用害怕,瓶子,咱天子派的國師現今都已經到了縣城了。估摸著這兩天的,他就要開始做法了,這海水啊,馬上就消退了。”屈順轉而說道。
“是嗎?”
“我騙你干嘛,明天我就先不過來這邊了,我要去晴甫城里看國師做法去。等國師做完了法啊,我再來找你們。我想到時候,大水也就該開始退下了。”
“好吧,但愿吧。”姚平垂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