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看到,伊洛斗艦率先沿著車船開出的路徑徑直殺入了櫻州艦隊的各處缺口。在斗艦上安置的巨型重弩,也即刻朝著櫻州的船只發射出了一發發鋼頭鐵尾的沉重弩矢。沉重的大弩矢呼嘯而出,它們如一道道黑色閃電,一擊之下,便將眾多櫻州戰船紛紛擊出大洞。甚至,在那些雙發綁有鐵索的弩矢的一擊之下,櫻州的一些小船瞬間便被那鐵鏈扯折為兩半。隨著重弩擊中的射擊,一些櫻州船只,瞬間便成為了飄浮的碎木,水手紛紛落海。
受到斗艦的攻擊之后,櫻州的戰船并沒有因此退縮,他們趁著順風的優勢,快速的滲入了伊洛的艦陣之中。
“他們櫻州這種情況下,也只能使寄希望于貼船,然后爬上咱伊洛的戰船了。那樣或許他們還能夠做些掙扎。”姚平看著瞬息變化的戰局說道,“不過,在咱伊洛大戰艦面前,他們的船和人,都真的就如同螻蟻。”
“貼船?爬船?不會的,瓶子。”屈順笑著說道,“你且看咱伊洛那些大拍船吧。他們專為防止敵人登船接戰而設計的。”
姚平繼續觀望戰局,他發現,正如屈順所說,伊洛面對不斷深入艦陣力求接戰的櫻州船只,做出了迅速的反應。他們旗幟搖動,一艘艘運載著巨石的拍船開始向敵人密集處靠攏。
拍船事先將船中安置的巨石用拍桿提起,然后靜待櫻州戰船貼近。
櫻州船只一如對付斗艦一樣,他們亦迅速的貼近了拍船,但不等他們的水兵開始向高大的拍船射出抓鉤準備攀登,伊洛拍船上的水兵們便迅速的操控拍桿,將這系吊著巨石的拍桿移出了甲板,懸至了櫻州戰船上方。
在櫻州水兵驚恐的喊叫聲中,拍桿被迅速釋放,巨石猶如泰山壓頂般的般迅速落下,它們毫不留情的直直砸進了櫻州船只的頭頂。輕薄的櫻州戰船在這等威力巨大砸擊面前,毫無招架之力,猶如累卵,紛紛化為粉碎的木條。即使稍大的櫻州船只也難挨巨石不斷的拍擊,很多櫻州船只在伊洛拍船的打擊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艨艟對櫻州艦隊完成包抄了,看那些火箭!”屈順興奮的說道,“他們繞到了櫻州艦隊的側后方,開始順風放火了。”
“樓船的戰鼓擂的真是響,光是這聲音就太壯軍威了。”姚平指著高大的樓船說道,“你看那些櫻州兵船,它們上面的水兵數量雖多,但是它們連樓船的邊都還沒摸著,就都被樓船上的弓弩手射個差不多了。”
“嗨,就算他們靠近了樓船,那也爬不上去。你可不知道,聽說這樓船上面還有城防才用的那種狼牙撲和火油呢。”屈順自豪的說道,“不過我看啊,就他們那水平,也用不著火油了。”
“這櫻州人倒也不怕死。”姚平說道,“不過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你看那些深入敵陣的斗艦,它們雖然遭到了一些櫻州大戰船的接船近戰,但是水兵的裝備和訓練也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他們根本沒有什么機會,反倒是被我們的水軍奪去了戰船。”
屈順眼見戰局形式完全向伊洛一邊倒,不禁得意的說道,“真是太好了,老天爺保佑我伊洛,咱水軍真是太強了。現在看來,櫻州這幫孫子他們順風,也不過就是讓他們死的更快了一點罷了。”
“那些落水的櫻州兵真是拼命,他們即使落水了也還掙扎著往咱水軍戰艦上爬呢。”姚平說道。
“還不是一個個都叫咱伊洛弓手射沉了底兒,這些孫子都得到海里去喂魚去。”
“依我看,這場仗真是勝負已定了,剩下的就是宰割他們了。”姚平說道。
“瓶子,你看那斗艦,多威風,就那邊那一艘,它這會兒就撞沉了得三艘櫻州船了。真厲害。”
“櫻州人的船,數量倒是不少,可這到了咱伊洛水軍跟前一比,就好比一群耗子遇見了一老虎。”
“哎?”原本看著戰局的屈順轉而說道,“瓶子你看那邊,那邊好像有人落水的士兵朝咱這邊游過來了。”
“確實,不過不好判斷是咱伊洛的水兵還是櫻州的水兵。”姚平向屈順所指的一側海面看去,并說道。
“落水的一準兒是櫻州人,我就沒瞧見咱有幾艘船讓他們給打沉了去。”屈順說道。
“我估計他們當中有一部分能游到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