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利爾搖了搖頭,他指了指銜尾蛇標記,又指了指自己,他想讓他們知道,這是他家族的標記。見三人沒有什么反應,他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亮出了食指,他本想給他們展示自己的銜尾蛇戒指,卻恍然發現,他那枚佩戴已久的銜尾蛇戒指早在翡翠城時便已讓埃文森轉交給了席柏麗絲。
老人看著弗里德利爾空無一物的手指聳肩一笑,他沖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做些彼此都看不懂的動作。隨后老人轉身走了兩步,他側身向弗里德利爾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再回到馬車上,而是要他步行跟隨他一起走。
弗里德利爾會意,他跟在老人的身后向林中走去。那兩個年輕男子則將馬車駕往了另一個方向。
隨老人爬下一段山路后,弗里德利爾看到了一處古樹參天的山間的谷地。而在谷地的狹窄隘口上,他看到了兩名身著蛇鱗鎧甲,外罩墨綠斗篷,手持長劍的衛士。
待走近兩名隘口衛士身邊后,弗里德利爾驚訝的發現,這兩名戰士手中的長劍,式樣竟同他已經被亞梭爾人繳獲的愛劍“夜幕”無異。
他疑惑重重的隨著老人穿過隘口,來到了谷地里面一處靠近懸崖下的空地上。他看到這里蓋著數十間的木屋,這些木屋建造奇異,似帶有一絲斐頓的風格,但卻又在細節上與斐頓各島的建筑有著明顯的不同。卷曲的木質屋角上銘刻著奇怪的符號,他看著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從哪里見過。
隨老人穿過幾處空置的木屋后,弗里德利爾來到了一處筑于山壁根部,一棟有著巨大圓形木門的屋前。在這大圓門外,弗里德利爾見到了一個人,一個讓他覺得似乎是這里領袖的人。
那是一個膚白貌美,留有修剪整齊的烏黑短發,長著高挺的鼻尖,黑瞳四周涂有暗色眼影的年輕女人。她身材高挑豐滿,在她白皙頸部束著的黑色頸環下,是一件將她全身全副遮蔽的絳紫色斗篷,于斗篷之下,有一雙修長的,穿著銘有暗紋的棕黑皮靴的雙足露出。
弗里德利爾見一路將自己領來的老人,上前對這個美女的女子說了些什么,他從他們交談的神態上感受到,老人似乎是在向她做著匯報。美麗的短發女子沒有做過多的回應,她只是對老人的話語微微點了點頭,以示知曉。
她在老人訴說完之后,看了弗里德利爾兩眼,而后向他走近了過來。
隨著她的走動,弗里德利爾才發現,在她斗篷之下的腰間,還掛著一支并不算長的帶鞘銀柄細劍。細劍在她站定的同時從斗篷內晃動著露了出劍柄。弗里德利爾目光敏銳的向劍柄上看去,他發現,她的劍柄上竟有著與他“夜幕”劍柄上一致的銜尾蛇標記!
在弗里德利爾觀看劍柄的同時,她也注意到弗里德利爾將目光鎖定在了她腰間的劍柄上。她當即取下佩劍,指著銜尾蛇的標記向他問道,“你認識嗎?”
弗里德利爾雖不知她所問何意,但他見她指著銜尾蛇標記向自己問詢,他還是似懂非懂的對她點了點頭。
“你聽得懂我的話嗎?”她又問道。
弗里德利爾指了指銜尾蛇標記,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出了一個揮劍的動作。他本意想向她表示自己也有一把同樣標記的劍,但她在他做完動作后不解的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之間暫時還很難交流。”她說著指了指弗里德利爾的傷臂,示意他要先處理自己的傷。
弗里德利爾不明其意,只是向她報以微微一笑。
“涅茲戈達,先為他治療吧。”她轉而向身后的老人說道,“我覺得他應該知道什么重要的線索,但我們想從他嘴里問出些什么,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