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一......”易空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他又打量了一下白無一,而后說道,“從此之后你就是白無一,不要自稱什么犯人了。我不會問你犯過什么事,你現在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員,和其他戰士一樣。”
“是。”白無一看著易空說道。
“好了,現在都上馬,我們繼續走。”易空講道。
眾人更換了馬匹,隨易空繼續向北。但在奔馳出不久后,正如兀兒律鈷所說,他們很快就遇見了胡達人,那是一些正在放牧的牧民。
“保持方向,不要在意他們。”易空喊道。
在胡達牧民驚慌意外的目光下,一行人火速前行,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騷動。
但很快,他們在穿越牧區草場的途中,又遠遠的看到了一處胡達人的游牧聚落。
“向西繞行,壓低身子。不要左顧右盼。”易空指揮道。
在易空不斷的指揮下,隊伍一路北上,他們這一日幾乎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直到當天的夜晚時分,在抵達到一處小河岸邊后,隊伍才真正的停歇下來。而此,經過一整日的奔勞,所有人早已是人困馬乏。
“大人,你來過大漠草原嗎?”兀兒律鈷有些疲憊的下馬向易空問道。
“沒有。”
“我怎么覺得你比我們還熟悉這草原?”兀兒律鈷問道。
易空側目看了看兀兒律鈷,而后說道,“還不到用你的時候。”
兀兒律鈷一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把話說下去,因為他潛意識里覺得,此次北上的任務就當是該由他和他的延笛兄弟們來引路才是,而易空的話竟就這么直接的把他給噎了回來。
他不再說什么,而轉牽馬去小河邊飲水去了。
與此同時,易空突然下令說道,“今夜不許生火。”
卞來聽到一愣,他看了看手中剛從馬背上卸下的炊鍋,轉而又放了回去。
當卞來轉到另一匹馬背上去拿干糧的時候,他看到,易空此時坐在地上,打開了他一直背負著的那個木匣。
卞來看到易空那并不算大的木匣似乎沉重異常,且上面還雕刻著一個圖記。他看到,易空在木匣中取出了一個制作精密的司南指針后,借著月光進行了一番操作和辨認,隨后,他又拿出了石墨條,在一張圖紙上細細繪制了起來。
卞來從馬背上拿了一塊面餅在手,他在瞄看了易空一番之后,走到了正在河邊吃著干糧的白無一身邊。
他坐到白無一的身邊,小聲的向他問道,“白兄,都說你們江湖人士消息靈通,我向你打聽個事兒昂,你可知道庭使大人背負木匣上面刻著的那個符號,是個什么意思?”
白無一只是看著卞來,沒有說話。
見白無一遲遲沒說話,卞來取了一根小樹枝,在地上對白無邊畫邊著說道,“我看見大人他的匣子上有這個標記,很是奇怪。你看,那就像是一雙筷子和一個直勾。”
白無一看了一眼卞來的在地上畫出的畫后說道,“那不是什么筷子,而是規矩。”
“規矩?什么規矩?”卞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