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哉,發生了什么?”姚平上前看了一眼包袱內滿滿的干糧和瓜果后,驚訝的向他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
“從幾個暴民那里弄來的。”柳恩哉說道。
“你殺了他們?”姚平問道。
“我說了,殺人的事情,你們不要問,我也不愿意說。”柳恩哉說道。
“可是...”姚平停頓了一下說道,“恩哉,我們可是朋友啊,你不說,難道是害怕我們不能為你保密,你殺人的事情?”
“不是這個意思,姚平。”柳恩哉一笑說道,“我殺的是打家劫舍的暴民,也無需保密。”
姚平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是好人,既然你殺的是暴民,那至少也算是除暴安良了吧。”
“恩哉,我和瓶子把你當兄弟看,你就說說你這一趟,到底干了什么吧?”屈順說道,“你看你這一身的血,你要不說是怎么回事,我們看著都害怕。”
“好吧,如果你們非要知道,那我也只好說說了。”
“對嘛,這才是好朋友。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屈順說道。
“說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恰巧遇到了些流竄的暴民。”柳恩哉說道,“我不清楚我遇到的這些暴民是來自哪里。但他們看起來,好像也并不是關押我們的那批人。聽他們的口音,倒是和酈姑娘的有一些像。”
姚平看了一眼酈君,而后說道,“那他們應該是從幻陽郡流竄過來的了。”
“嗯,那興許是。”屈順轉而繼續問道,“那恩哉,你殺了幻陽來的暴民?”
柳恩哉點了點頭。
“你殺了幾個人?”屈順繼續問道。
“十六個。”
“什么?!十,十六個?”屈順結結巴巴的說道。姚平,酈君以及陳大花,在聽聞柳恩哉說完這個人數后也都驚訝的呆若木雞。
柳恩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官府的兵雖然都騎著馬,但其數量遠不如暴民人數多,他們只是將聚集的暴民驅趕開了。被官兵驅散的暴民分作無數股落荒而逃,其中有十六個流竄的暴民,他們攔住了我的去路。”
“就算他們攔住了你,你,你也不用把他們都殺了吧!”姚平有些激動的說道,“就這半天的功夫,你就殺了那么多人....!你一個人可是殺害了,殺害了十六條人命啊..就算他們是暴民,你,你也不至于非要殺了他們吧?”
“你剛才不是還在說我除暴安良嗎?”柳恩哉看著姚平說道,“剛才我就說過了,殺人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問,我也不愿意說。”
“可,可你殺的人太多了!”姚平依然顯得較為激動的說道,“十六條人命啊,難道,難道你就,你就不能跑嗎?”
“當你身處過戰局之中時,你就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了,姚平。”柳恩哉說道,“我說了,他們本身就是攔住了我的去路的人。”
姚平嘆息搖了搖頭,“那么多人,他們可都也是人啊,他們也都是兒子,是丈夫,或者是父親啊。他們還不是被逼無奈才......。”
“我難道不是誰的兒子嗎?”柳恩哉反問道。“如果我不殺他們,被殺的就是我。這一點你還是明白的吧?”
姚平垂頭不語。
“瓶子,柳恩哉說的沒錯。”屈順對姚平說道,“他是殺了很多人,但我覺得那些人也該殺。他們以前縱然都是些老百姓,但他們現在既然從了暴,那肯定也沒少干了搶人財糧,害人性命的事情。殺了他們,也算是個好事。恩哉就是在為民除害。”
姚平搖了搖頭,他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