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屈順燒了些枯草干枝,以祭奠他不久前死去的老父。待屈順哭了一陣,陳大花將他扶起后,一行人才繼續朝著臨澗縣城走去。
“瓶子,這小縣城,應當不會有人認得你們倆是通緝犯吧?”屈順滑下一段山坡,遠遠的看著臨澗縣城的城郭問道。
“我也不清楚。”姚平反身扶了一下酈君,待酈君走下了山坡后,他才繼續說道,“總之我和酈姑娘就不進城去了,我給你些銀兩,你去那里多買些食物來吧。畢竟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去穿過沖云嶺一帶,等到了山里,食物可就不好找了。”
“這一路上,都花你辛苦在西域跑商攢下的血汗錢,怪不好意思的。”屈順傻笑著說道,“等咱到了天權州南部,你在那里買了土地后,我給你打長工,給你當農夫,報答你。”
“得了吧你,咱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姚平說道,“就希望咱能安安全全的到那里,然后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柳恩哉聽聞了兩人的對話之后,笑了一笑。
“恩哉,你笑什么?”屈順看到他的表情后向他問道,“難道瓶子說的不對嗎?”
“哦?我笑了嗎?”柳恩哉問道。
“你當然笑了,我看到了,你笑的口齒伶俐的。”屈順說道。
“順子,你什么時候學會說話帶成語了?”姚平一愣問道。
“哦?我笑了嗎?”柳恩哉對屈順說道,“如果說剛才我笑了,我想那是因為羨慕你們,所以才笑的吧。”
“羨慕我們?”屈順好奇的問道,“我們兩個窮苦百姓,有什么值得你這倉旻大劍豪羨慕的?”
“當然有。”柳恩哉雙手交叉將銳刀抱于胸前,說道,“你們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生活理想,并且也在為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努力著,我很羨慕。”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你也有啊!”屈順說道,“你不是想著要戰勝那個,那個叫什么一的斜谷高手嗎,還有向那個叫什么影子的櫻州高手挑戰嗎。這也都是你的目標啊。”
柳恩哉笑了笑,說道,“是,戰勝一切高手那是我的追求,也是我的目標。”
“人各有志,有口皆碑,咱們就是追求不同罷了。”屈順說道,“其實都一樣。”
“行了,順子,我求你你可別說話帶成語了。”姚平說道,“咱們快往縣城走吧。”
屈順走了一陣趴在姚平耳根小聲說道,“我覺得,我作為一個伊洛人,怎么也不能在柳恩哉這個倉旻人面前跌了面兒。他說他殺了十六個暴民,就算他吹牛打打折,他怎么也得殺了三四個吧,那比武我肯定是比不過他了,比文的話我可不能再輸給他了。”
“那你也不能亂用成語啊。”姚平說道。
“我哪亂用成語了。”屈順說道,“再說,就算我真亂用了,他也不一定能聽懂啊。瓶子你見過的外國人多,你說一個人要是說話帶成語,是不是顯得特有文化。”
“顯不顯得有文化我不知道,反正你不用成語,別人還真不知道你沒文化。”姚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