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姚平反身去撿“影切”,他但見看那暴民此刻又飛快的邁過了躲口,揮劍向自己劈看而來。緊張的姚平頓時被嚇的頭皮發麻,呆若木雞。
就在這個時候,姚平身邊一道人影忽而大喊著沖了過來,將那舉劍的暴民直直的撞倒在地。
姚平一回神看到,沖上來的正是屈順,而此刻他正撲倒在那暴民身上,和他抱扭廝打在一起。姚平眼看這一幕,立刻回身撿起了“影切”,而后快步沖了上去。
見屈順正被敵人反身按在了地上,姚平猛吸了一口氣,他當即向那敵人背上砍了過去。影切銳利的刀鋒如切菜般砍穿了敵人的背甲,深深劃過了他的背部。那人也當即慘叫一聲,撲倒在了一旁。
姚平眼見大量鮮血從敵人背上涌出,他忽而感到了一陣眩暈。
屈順借敵人中刀之際,掙扎著從地上摸起了他掉落的樸刀。屈順嚎叫著拿著刀,轉而向那重傷了的敵人又猛砍了一陣,直到將那人砍得一動不動了。
姚平握著“影切”呆立原地,他直勾勾的看著屈順將那敵人砍殺。
“小心!”
是柳恩哉的聲音。
當又一名暴民從垛口爬上城墻,并向發呆的姚平砍來的時候,柳恩哉大喊一聲,飛速趕到了姚平身邊。
被柳恩哉一刀封喉的這個暴民,頸中的鮮血噴灑了姚平一臉。姚平驚慌的回過神來,卻又看到了鮮血淋淋的一幕。
“怎么回事!”柳恩哉沖他大吼道。見姚平目光有些呆滯,柳恩哉用力的握住姚平的肩膀,使勁晃了晃他,“姚平!你必須戰斗!你身后有人需要的你的保護!”
經柳恩哉這么一說,姚平才又恍然回神,他咬牙沖柳恩哉使勁點了點頭。隨即趕去和屈順一起再度加入到了戰斗之中。
戰斗在臨澗城守軍頑強的抵抗中結束,那些還未爬上城墻,或從木梯上跌落負傷的反軍暴民,在驚慌逃離撤退而去。
鮮血浸染得所有人面目全非,看著撤退的暴民,屈順站在沾滿鮮血的垛口上,沖他們大聲叫喊著,“來啊!都別跑!再來啊!”
姚平撿回掉落的“影切”刀鞘,他將刀刃在衣服上擦拭干凈血跡后,重新收好了它。柳恩哉上前拍了拍姚平說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
“恩哉,你救了我。”姚平看著他說道,“謝謝你。”
柳恩哉一笑,而后對姚平說道,“你也救了屈順,他對你說謝謝了嗎?”
姚平轉頭看了一眼依然在沖著城外遠處叫喊的屈順,而后微微笑了笑對柳恩哉說道,“你已經把我當成兄弟了是嗎?”
柳恩哉點了點頭,“自打你在水牢里救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我見過的很多伊洛人不一樣,你不自私,你甘為兄弟冒險,甚至愿意付出生命。”
姚平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伊洛人,和很多人一樣。”
“柳兄!”展野此時踏過一具暴民的尸體,走了過來,“我看到了你還有你朋友姚平,你們為守城做出的貢獻。你們守住了兩個垛口,很不容易。”
“還有一個,他屈順。”柳恩哉看了一眼現在依舊拿著刀對城外暴民營地胡亂比劃著的屈順說道。
“嗯,柳恩哉,姚平,屈順。”展野看了一眼屈順,而后說道,“謝謝你們。”
“不必言謝。”柳恩哉開口說道,“展縣尉,我有一個問題想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