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些這還不行嗎?”兀兒律鈷依舊語氣輕蔑的說道,“很多人連這些都不會。我的能耐也不大,但是比你們還是強點。”
“比我們強點?那你們不該被胡達人趕的跟老鼠似的亂跑啊。”卞來向兀兒律鈷說道。
“你!”兀兒律鈷立刻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看著卞來。
“怎么了?”卞來挑釁的看著兀兒律鈷問道,“說到你痛處了?有能耐你就把你們的草原再從胡達人手里給奪回來去啊。”
不等兀兒律鈷氣憤的再開口向卞來反譏,他忽聽一旁溪水中傳出了一聲水花迸濺的有力聲響。
卞來和兀兒律鈷兩人同時轉頭向小溪看去,但見正是白無一手握橫刀立于淺溪水流之中。他刀過溪流,在掀騰水花的同時制造了那聲裂響。卞來本想開口向白無一質問他為什么跑到小溪里去,但不等他開口,他隨即看到,隨著小溪漣漪的恢復,在白無一的刀下泛起了縷縷血水。血水一泛很快的便被溪水沖淡,但在這之后,三只化作了兩半的小魚,徒然的漂翻上了水面來。
兀兒律鈷頓時便被白無一這一刀三魚的一擊驚住了,他可以想象的出,河中的小魚是極有可能會在一個瞬間排列成一道直線的,但他無法想象,竟有人能夠在那樣的一個瞬間,一擊便能將它們同時切為兩半。
在兀兒律鈷驚愕的同時,白無一順勢從水中撈起了中箭的大魚,向他走了過來。
在將大魚交給兀兒律鈷的同時,白無一看著他驚愕的表情說道,“兀兒律鈷,我很欽佩你的箭術。這是你的魚。”
兀兒律鈷怔怔的看了白無一片刻,他本欲開口卻又閉上了嘴。見兀兒律鈷一時沒有伸手接魚,白無一將魚身上的箭矢拔下,而后將箭矢和魚分別又向兀兒律鈷身前遞了遞。
“算了,魚留給你吧。”兀兒律鈷看著白無一說道,在撂下了這句話后,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看著兀兒律鈷走遠,卞來沖白無一笑了笑而后說道,“白兄弟,你剛剛那一手露的很好,但是你不該再把魚撿回來給他。”
“此去幽冥地艱苦漫長,我們缺少不了他們延笛人的向導和幫助。”白無一說道,“來哥,你若因為這等小事就與他鬧翻,這不值得。”
“我明白。不過這也不是小事,他狗眼看人低,敢瞧不起咱,這我不能忍。”卞來說道。
白無一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算了,我們走吧。從遠處的尊狼血山腳下起,我們就要進入胡達風部汗帳的牧區了。”卞來說道。
隊伍繼續一路向北,在臨近尊狼血山的時候,草原上忽然刮起了來自北方的大風。面對大風,隊伍只得頂風繼續前行。呼嘯而來的風在令整只隊伍的行進速度變慢的同時,還令隊伍中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來自北方的凜冽寒意。
“易大人!”策馬行在隊伍最后的飛穹營校尉單照,他突然喊聲向行在隊伍前方的易空喊道,“易大人,身后東南方發現了胡達人的騎兵。他們向我們這邊追來了!”
易空一聽,當即驅馬回身瞭望,但起伏的草坡阻擋了他的視線。“他們據我們多遠?有多少人馬?”易空即刻轉而向單照問道。
“不足四里。”單照答道,“他們約有百余人。一人一騎。”
“他們舉什么旗幟?”
“沒有發現旗幟,易大人。”單照說道,“他們身上也沒有明顯的標識,現在還沒法判斷他們是哪個汗帳下的騎兵。”
“你帶飛穹營的士兵保持對他們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