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軍在郗烈的指揮下,第一天安營扎寨,第二天休息整頓,直至第三天一早,所有參戰將士方才在隆隆戰鼓聲中,結陣出營,開赴戰場。
此時的喀爾多軍隊,亦在偵查到白翎軍的動向后,提前抵達了戰場,嚴陣以待了。
邵紜騎馬隨于郗烈身后中軍,韋萬興也緊伴邵紜之左。伴著震撼的行軍鼓聲,還有軍士們奔赴戰場途中吶喊出的洪亮口號,第一次身處軍中的韋萬興亦感到了熱血沸騰。振奮于自己國家軍威的他,不禁也激動的握緊了手中的馬韁。
“萬興,你看起來有些亢奮。”邵紜看了看身側的韋萬興說道。
“師姐。”韋萬興在咽了一口唾液而后說道,“我,我現在覺得我仿佛也是這白翎軍中的一員了,不知怎么地,我也有點想和兵士們一起吶喊口號了。”
邵紜一笑轉而說道,“萬興,顯然你是被白翎軍昂揚的軍威氣勢感染了。不過這也正是這等優秀部隊的過人之處,他們總是能保持著昂揚的斗志以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即便如你這樣從沒參加過戰爭的人,也不禁會被其感染的振奮昂揚,無畏無懼。”
韋萬興點了點頭,說道,“師姐,待開了戰,我想和戰士們一起去上陣殺敵,行不行?”
“不行。”邵紜立刻拒絕道,“你就在我的身邊,哪里都不能去。”
“師姐,為什么啊?難道你還怕我戰死不成?”韋萬興問道。
“我是怕你戰死,但你戰死事小,擾亂軍陣部署事大。”邵紜說道,“像白翎軍這等精銳軍隊行軍作戰,可不是鄉野間的農夫聚眾打架。其軍陣豎整肅,軍令嚴明,你未經過訓練,既不識得旗令,又聽不懂鼓點,只怕你進到陣中,不止不會幫上忙,反而還很有可能會因擾亂軍陣而被督陣的校官給砍了去呢。”
“啊?”韋萬興一驚,他在四顧了周圍的軍士后問道,“師姐,這軍陣之中,真如你所說的這般嚴肅可怕?”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邵紜說道,“有時候一戰的勝負即可能關乎國家的安危,民族的存亡,更何況這是身為帝國一方精銳的白翎軍,其出戰怎能不嚴肅。萬興,一會兒開了戰,你在中軍可要緊隨我身側,無論發生什么切不可慌亂善動。”
韋萬興沖邵紜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師姐說的是,師弟我必將緊隨你的身側,聽從你的吩咐。”
當斥候來報兩軍漸近不足八里時,郗烈下令使原本保持行縱向進陣型的白翎軍變了陣。
隨著白翎軍全軍由縱前進的前中后三軍變為橫向展開的左中右三軍,位于中軍的郗烈以及邵紜等人,也均不再遭受前方兵士帶來的視線阻礙了。
變換了陣型的白翎軍,其左右兩軍以中軍行軍旗為參照,使自身與中軍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同步向敵人前行。
繼續前行后不久后,三軍將士即同時目視到了前方列陣的敵軍。在敵軍進入視線后,邵紜也同時遠遠看到,于茫茫的喀爾多人敵陣之側,的確是有一隊騎兵單獨列陣,并擺出了一副協同作戰的架勢。在觀察了一番亞梭爾騎兵之后,邵紜發現,相較于那隊裝備嚴整,陣型緊密的亞梭爾軍隊,喀爾多人的軍隊則顯得有一些雜亂松散了。
隨著白翎軍在距離喀爾多軍陣的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兩軍即刻陷入到了一種大戰前的緊張對峙狀態。
對峙中,郗烈在兩名副將的陪同下策馬上前了幾步,他于己方軍陣之前遠眺敵陣部署。
在觀察了一番敵陣的部署之后,郗烈用馬鞭指著敵人陣前向曹巖問道,“那個督戰胖子就是塞瓦的酋長?”
“回將軍,據悉那正是敵人此戰的統帥,塞瓦部落的酋長,阿瑪拉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