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心城城墻高大堅固,亞梭爾人在原本嘉蘭人建造的基礎上又對其進行了改造,他們沿著城墻外沿,建造了數座用于防守攻城武器的塔樓。在這些塔樓之下,便是護城河了。但亞梭爾人并不滿足于此,他們將原來的護城河又進行了加寬,這甚至使得獅心城的五個城門都無法通過原來的吊橋來聯通護城河兩岸。為解決這個問題,亞梭爾人又在護城河中修建了可向兩岸分別吊放吊橋的吊橋堡。
站在山丘上將固若金湯的獅心城細致觀察了一番之后,弗里德利爾轉向身旁的奧伊芙開口問道,“奧伊芙小姐,你覺得你的父親的軍隊能夠攻克這里嗎?”
“我的感覺不重要,如何攻克這里那是他的事情。”奧伊芙說道。
“哦,你可真是個稱職的好女兒。”
“聽著,弗里德利爾,我們一切按計劃進行。”奧伊芙說道,“阿毗棄,布魯利斯和涅茲戈達已經在嘉蘭反抗軍的幫助下提前去到城里了。我們在午夜之前必須要與他們在城中舊圣堂處匯合。”
弗里德利爾看著奧伊芙認真的樣子一笑,而后點了點頭。
“你笑什么?”奧伊芙看著弗里德利爾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弗里德利爾說道,“按計劃我們可是要走下水道進城的。”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害我要陪你一起走下水道。”奧伊芙說道,“你當時在競技場內殺死了他們的競技選手,這讓整個獅心城的觀眾都記住了你的長相。城市衛隊還畫了你的畫像,并把它掛放在了城門懸賞欄中最顯眼的位置上。”
“他們竟然還畫了我的畫像。”弗里德利爾打趣說道,“聽說在亞梭爾人眼里,我們斐頓人盡是些又傻又蠢的野蠻巨人,希望他們可沒把我畫成那種樣子。”
“其實在見到你之前,我也是這么認為你們斐頓人的。”奧伊芙看著弗里德利爾說道,“但在見到了你之后,我覺得我錯了,你和我之前想象的那種斐頓人一點都不一樣。”
弗里德利爾從奧伊芙的話語和眼神里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感,他在輕輕歪了一下頭后笑著說道,“謝謝你這么說。”
奧伊芙看了看弗里德利爾沒有再說什么。
“走吧,天色將暗,我們也該行動了。”弗里德利爾說道。
黑夜降臨之后,弗里德利爾從蹲伏著的亂石之后悄悄起身,他起身看了看距離他不遠處的獅心城護城河,又看了看護城河對岸高聳的城墻,最后他將目光鎖定在了城墻上燃燒著的火盆,以及在火盆附近警戒的士兵。
“奧伊芙大小姐,你確定那個排水口就在那個士兵下面的位置?”弗里德利爾看著那個士兵向身邊的奧伊芙小聲問道。“我們可只有一次機會。”
“我很確定,因為獅心城的所有排水渠都是嘉蘭人百年前就建造好的。”奧伊芙小聲的說道,“而排水渠的圖紙,也是由嘉蘭反抗軍提供給布魯利斯的。”
“好吧,希望亞梭爾人對嘉蘭人建造的這個排水渠很滿意,這些年沒有對它再進行改造。”弗里德利爾說道。
“伏下身子,到這里面來。”奧伊芙說道。
弗里德利爾轉頭看去,見奧伊芙正將自己身上的那件絳紫色披風解了下來,她一只手扯著披風的一角將其舉張開,另一只手向弗里德利爾招了招。
“我們要靠這個到河邊去?”弗里德利爾問道。
“快進來,這件披風在黑夜中具有很好的隱蔽性。”奧伊芙說道。
在弗里德利爾貼近了奧伊芙后,奧伊芙抬手將披風將他們兩人罩在了一起。
“我們一起蹲著走,不要起身,注意步調保持一致。”奧伊芙在弗里德利爾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