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奧伊芙在自己耳邊呼氣如蘭,弗里德利爾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跟在我的身后,我們這樣并排走難免會相互碰觸。”
“為什么我要跟在你的身后?”奧伊芙說道,“還是你到我的身后來吧。”
“好吧。”弗里德利爾說道。
在弗里德利爾繞到奧伊芙身后的同時,奧伊芙轉頭輕聲對弗里德利爾說道,“把不必要的衣服都脫掉,不然你在水里行動會很不方便的。”
“謝謝你的提醒,大小姐。”弗里德利爾說道,“不過,我想我得告訴你,斐頓人的水性都很好。即使現在我穿著盔甲在海里游泳,我也能游上一天整,更何況現在我只穿了一件薄衣要去游那連一點水波都沒有的護城河。”
“希望你沒有說大話。”奧伊芙一邊脫去自己身上不必要的衣服,一邊向弗里德利爾說道,“等一下進到護城河里,如果你沒有在水下找到那個排水口的話,我希望你能游著逃回斐頓去。”
“如果沒有順利找到排水口的話,恐怕我們都要被城上的衛兵射殺在護城河里。”弗里德利爾看著奧伊芙的婀娜的后背一笑說道。
“不,我會找到的。”奧伊芙說著向自己纏著許多小工具的腰間拍了拍。
奧伊芙披著披風的前半部分,她一路緩緩無聲而行,并不時對城墻上衛兵以及護城河周邊進行觀察。
在臨近護城河河沿的時候,奧伊芙反手輕輕拍了拍身后的弗里德利爾,而后兩人一起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與此同時,弗里德利爾小聲的向身前的奧伊芙問道,“我們已經到河邊了嗎?”
奧伊芙沒有出聲,她小心翼翼的緩緩移動到了弗里德利爾的身邊。在她透過披風的縫隙向城墻上偷偷看了看之后,她才小聲的說道,“是的,我們從這里悄悄下去,注意不要泛起水花。”
“你先來?”弗里德利爾小聲的問道。
“好吧。”奧伊芙點了點說道。隨后,奧伊芙在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后,立刻一個箭步沖出了披風外。弗里德利爾看到,身著一身黑色貼身衣物的奧伊芙,如一道飄忽的鬼影般,徑直的翻下了河沿。隨著護城河岸邊傳來一聲微弱的水花聲,奧伊芙已然潛進了獅心城護城河之中。
弗里德利爾在見到奧伊芙的行動后,即也無聲的將披風從身上扯了下來,他沿著奧伊芙的方向也快步沖向了河中。但他沒有翻下河沿在潛入河中,而是直接的越身跳入了河中。他入水的水花很小,聲音很弱。在城上的衛兵看來,那聲音與水花,似乎只是護城河中的一條大魚翻了個身。
護城河下漆黑一片,弗里德利爾緊屏呼吸,他極力的讓自己的眼睛盡快去適應這種黑暗,但卻沒有絲毫的成效,這種水下的黑暗,眼睛是很難適應的。
陷入黑暗中的弗里德利爾憑借感覺向靠近城墻一側游去,他在抵達對面的河沿后,進而開始依靠雙手去摸索獅心城排水渠的那個出口。
當他反復在周邊區域摸索,卻遲遲沒有找到排水渠出口的時候,他忽而看到了身邊不遠處的河水中亮起了一道白光,就在弗里德利爾仔細看向那白光的時候,那白光轉瞬即逝立刻又消失不見了。
弗里德利爾朝著發出白光的那里游去,在他游到白光那里的同時,他也同時摸索到了排水渠的出口。逆排水渠的出口,弗里德利爾迅速的向其中游去,在繼續潛泳了一陣后,弗里德利爾忽而觸碰到了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令弗里德利爾大感意外,他在進一步摸索了一下之后確認,這是一道防止敵人奸細通過排水渠潛入城中而制作的大柵欄!
就在弗里德利爾在面對這個大柵欄感到不知所措,并有些氣短胸悶的時候,他忽而又看到了那道白光。白光就在他的身邊亮起,他轉頭細看,原來這道白光是由一個小塊的輝晶石發出,而此刻拿著那小塊輝晶石的正是奧伊芙。
奧伊芙將發光的輝晶石在水中向弗里德利爾身前輕輕一丟,弗里德利爾立刻伸手拿到。他借著輝晶石發出的亮光看到,憋著氣的奧伊芙此刻迅速的從她白皙修長的大腿的一側抽出了一把匕首小刀,那小刀彎彎曲曲,似一條游走的小銀蛇。隨后,她又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用皮革密封住了罐口的小陶罐。
在弗里德利爾手中小塊輝晶石的照耀下看到,奧伊芙一手拿著小刀,一手拿著小陶罐,她反手將手中小刀刺入了陶罐之中,并用力攪動了一番。在攪動過后,她拔出了小刀,亦同時丟掉了那個陶罐。
奧伊芙在完成這個動作之后,立刻握住眼前的柵欄,并用她那不知在陶罐中蘸了什么東西的小刀迅速割向了柵欄。
弗里德利爾驚訝的發現,在奧伊芙小刀的割動下,那鐵柵欄就如同木條一般被輕松的割斷了。不等奧伊芙回身示意,弗里德利爾立刻上前抓住了兩側的鐵柵欄,并用力的一腳踹開了中間那個被奧伊芙割斷了一端的鐵柵欄。隨后,弗里德利爾和奧伊芙一同穿過了鐵柵欄的空隙,游進了排水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