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獻說道,“展兄,你可知櫻州共有六十六國之多,這實只是其中一國的守護代向我天子表示了臣服與歸順而已。”
“彈丸櫻州竟有六十六國之多?!”展野問道,“那他們一國豈不就相當于我伊洛一縣之大?”
董獻點頭說道,“差不多吧。”
展野轉而一想繼續問道,“董兄,這櫻州各國難道還各自行動,各自決斷戰與降嗎?他們不是都受他們天皇的管轄的嗎?”
“名義上是那樣。但據報,早在海水上漲的頭一個月里,他們櫻州天皇所處的平安京便淹沒了。隨著他們都城的淹沒,本就沒有實權的櫻州天皇就變得更加無足輕重了。而他們掌控軍權的征夷大將軍,他在面對不斷上漲的海水做出的決策是,號令櫻州六十六國大舉向我伊洛入侵,以奪取土地。”董獻說道。
“原來是這樣。”展野琢磨著說道,“那早在數月前,在晴甫海戰中被我伊洛水軍一舉全殲了的櫻州水軍,那便就是他們將軍集結的軍隊了吧?”
“正是。面對大舉來犯的櫻州人,我水軍在晴甫一役是將其主力一舉將其全殲了。”董獻說道,“但那一役之后對櫻州的連鎖反應,即又導致了櫻州征夷大將軍對櫻州各國把控力的極具下降。以致櫻州形成了現在這種復雜的局面。”
展野一愣繼而說道,“那這么說,眼下櫻州六十六國基本是處于群龍無首,各自為戰的狀態了?”
“差不多吧。”董獻繼續說道,“面對不斷上漲的海水,一戰失利的櫻州人轉而變得就像一只只老鼠一樣,不斷的乘著小船從他們櫻州向我伊洛東南的玉衡州,以及我東北的藩屬國倉旻進行遷移。而隨著他們的到來,這兩處受災本就生活極其困頓的百姓更是變得民不聊生了。”
聽到這里姚平不禁開口插嘴問道,“大人,敢問咱天子為何不派皇庭大軍去消滅那些櫻州人呢?”
“這位是?”董獻看著姚平向展野問道。
“我的朋友,一位義士,叫姚平。”展野說道。
姚平向董獻行了一禮,繼而說道,“小民姚平,晴甫人氏,拜見董少卿大人。”
“免禮。看來姚義士于軍略大事,玉衡州一帶的戰事了解甚少。”董獻看著姚平說道。
“小民了解的確不多...”姚平尷尬的說道。
董獻說道,“方才如按義士方才所說,櫻州人當是成規模成建制的與我伊洛交戰,那我皇庭派出大軍前去迎戰才不失為正確的方法。但義士可知,眼下櫻州人偏偏是零零散散,三五成群的乘船而來騷擾我東部沿海。面對這種亂民流寇,莫說皇庭大軍,就是現在玉衡州的那幾萬玉衡軍,他們在對付這種如鬼魅般陸續出現在沿海的敵人的時候,都處在了一種有力無處使,猶如揮舞雙拳打蒼蠅的狀態之中了。更何況隨著海水的上漲,玉衡州的海岸線變得異常陌生和復雜了起來,這也使得我伊洛軍隊想要大規動兵圍剿海寇更是難上加難。”
姚平恍悟的點了點頭而后問道,“大人,若是這種情況,那眼下玉衡州是如何抵御櫻州人騷擾和侵略的呢?”
“水軍在近海攔截櫻州人的小船,玉衡大軍則沿要大城重鎮堅壁清野。除此之外,玉衡州府還鼓勵民間發展鄉里私人武裝,以期能夠讓百姓自己在一第一時間,在一定程度上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抵御來犯的零散櫻州海寇。”董獻說道。
“董兄,不知目前玉衡州的整體戰局形勢如何?”展野問道。
“很復雜。”董獻轉而看向展野說道,“現在玉衡州有些失去了土地的百姓甚至勾結櫻州人一起對遠離海岸的內陸的村鎮進行燒殺擄掠。”
“竟還有這種事...”姚平不禁低聲說道。
“人為了活命,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展野對姚平說罷后轉而向董獻問道,“對了董兄,剛剛你說的那個,向我伊洛請降歸順的那個人是櫻州的什么代?”
“守護代。”董獻說道。
“那是什么意思?”展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