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流嵐”聲,玉虛子趕到流嵐所在的望閣處向山下看去,她但見一隊人過了山門正上山而來。細看這隊人,玉虛子發現其竟有三十余人之多,而其中不少人竟還身著了皇庭的朝服。
“這為首的上山人,竟好似是位四品的皇庭大員。”展野在來到望閣后,他亦向山下望著說道。
不及玉虛子開口,展野即驚訝的又說道,“道長,這山上的隊伍中乃有我之前走散的兵士。”
“善主可看清了?”玉虛子問道。
“應是他們沒錯。”展野望著山路上的說道。
玉虛子輕輕點頭而后伸手按停了“流嵐”。隨后玉虛子說道,“善主請在觀中等候吧,貧道前去相迎來客。”
待玉虛子將那眾人迎上觀來之后,站在觀門下和姚平一起等候來客的展野即驚訝的發現,這隊人中那為首的四品官員他不止碰巧認識,而且還非常的熟悉。
“董獻!”展野興奮的朝山路上那人喊道。
“展縣尉,你認識那位大人?”展野一旁的姚平低聲向他問道。
“那正乃我的好友,洛川皇庭鴻臚寺的少卿,董獻。”展野說著即快步朝董獻迎了過去。
“展野!”董獻在見到展野后,先是驚訝的一愣,而后也即快步上前跑向了展野。
展野激動的與董獻相擁。在一陣寒暄之后,展野向董獻問道,“董兄,你不在洛川皇庭好好待著,怎么跑到沖云嶺這偏僻之地來了?”
“且不說這,展野。我在來這里的路上遇見了你的兵,聽說你駐守的臨澗縣讓晴甫的一幫流民攻破了城池?”董獻即略顯驚訝的向展野問道。
展野回神看了看隨董獻一道上山來的那十余名臨澗弓手,在同他們招呼問候過后,展野轉而垂頭對董獻說道,“哎..確實如此,身為臨澗的縣尉,我沒能守住臨澗縣的城池,讓那里的百姓遭了殃。”
眼見展野神情落寞,董獻即安慰道,“展兄不要自責,聽聞你領區區三百縣兵,依托矮墻尚能抗拒五千暴民數日,最后又率得城中百姓脫圍而出,這已然是極其不易的了。”
“董兄莫要安慰我了。”展野說道,“無論怎么說,我都是失職丟了城池。”
董獻輕輕拍了拍展野的臂膀繼續問道,“展兄,聽那些戰士們說,你此番是要去自首認罪的?”
展野點了點頭說道,“待護送幾位朋友出了這山嶺,我便去領罪。”
董獻欲言又止。
“董兄,你還沒說,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展野轉而看著董獻極其身后的一眾皇庭官吏問道。
“奉圣命出差,恰巧路過此地罷了。”董獻開口說道,“你也知道我們鴻臚寺主管的是外賓之事,此番外出我這正要去往玉衡北的天塘郡,去代皇庭接受櫻州一國的降書與臣貢的。”
“櫻州的降書?”展野驚訝的問道,“櫻州在玉衡州的作亂平定了?”
“遠遠還沒有平定。”董獻說道。
“那櫻州一國的降書和臣貢是何意?”展野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