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眾人進了沖云觀中,展野即將柳恩哉,屈順等人向董獻一一做了介紹。看了看幫屈順換藥的陳大花,還有依偎在姚平身側的酈君,董獻轉而向姚平問道,“姚平義士,你們可是要前往關外去的?”
“去往關外?”姚平一愣,隨即不解的說道,“大人,我們并沒有打算去關外,而是打算前往天權州去的。不知大人為何這么問起?”
“現今皇庭正引導失去了土地的搖光州百姓前往喀爾多地區開墾土地,想來義士并不知道?”董獻問道。
“竟還有這事..小民不知。”姚平說道。
“大人。”此時董獻身后的一個隨官突然走進董獻低聲說道,“大人,下官好像在某處見過此人的通緝畫像。”
聽聞董獻身后的隨官這么一說,姚平猛然一驚,他當即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姚平至此也方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疏忽了,作為一個通緝犯,他是在不該在這些官員的面前太過引人注目才對。
看著不知所措亦不出口反駁的姚平,展野不禁驚訝的向他問道,“姚平,你..是被通緝的犯人?”
“這位大人,您看錯了吧。”屈順此刻開口向那隨官開口說道,“我這兄弟可是老實人,怎么會是通緝犯呢。”
看著久久不言,神情略顯慌張的姚平,展野開口問道,“怎么回事?姚平,你盡管說來。”
“展縣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姚平抬眼看著展野說道,“我,我是被冤枉的。”
“別緊張,你哪里被冤枉了且細細說來聽聽。”展野說道,“有我在這里,沒人敢動你。”
等姚平詳細的將他引領阿薩娜到達洛川,并在洛川逗留這些事情講完之后,董獻忽而開口問道,“姚平,你說的那個叫阿薩娜的公主,可是喀爾多辛瓦的公主吧?”
“是,大人。”姚平說道,“她的確是辛瓦的公主,大人您知道?”
“本官即為鴻臚寺少卿,這點事自然是在本官掌握下的。”董獻開口說道,“說來也難怪那個公主去往洛川即不通報遙山關,又不報四方館,原來她是找了你們這些商客來當領路人,悄悄往了洛川的。”
“董兄,你既知那公主,那可知我這位朋友是不是被冤枉的?”展野向董獻問道。
“我很難說。”董獻說道,“我只知那個公主通過工造府向我伊洛獻了西域廣圖,而其居住的那家喀爾多旅店的喀爾多夫婦卻盜取了遙山關山形圖。這個案子牽扯復雜,其歸了大理寺管,我也并不清楚大理寺的人是怎么斷案,進而得出你的這位朋友是奸細的。”
“大理寺的人當是誤判了..”展野說道,“姚平義士曾舍身為我臨澗送信求援,他定不是那種通敵做奸的小人。”
董獻打量了一下姚平繼續對展野說道,“縱使如你所說,可這位義士是通緝犯的事實已定了。”
“董兄,可有什么辦法為我這位兄弟洗脫罪名?”展野問道。
“想要洗脫姚平的罪名,唯有讓大理石重查此案才行。但大理寺又怎會為一個平民而去費這些事呢。”董獻說道。
“大人,難道...難道我的罪名就洗不掉了嗎?”姚平擔憂的問道。
“你很想洗脫罪名嗎?”董獻看著姚平問道。
“小民當然想啊,大人。”姚平說道,“小民還想過日子,還想結婚生子呢,我總不能當黑戶一輩子都躲著別人生活吧。”
董獻點了點頭,而后看著展野說道,“他想洗脫罪名,你想急著去認罪。”
展野沒有說話。
董獻看了看姚平,而后又看了看展野,最后他在目光掃過抱劍不語的柳恩哉后才緩緩開口問道,“展兄,你和你的幾位朋友經過了臨澗一戰,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展野毫不猶豫的即對董獻說道,“當然是。”
“那好,我問你,無論姚平是不是被冤枉的,他現在都是通緝犯,如果我現在要代皇庭抓捕他,那你攔是不攔?”董獻問道。
展野稍稍一愣,而后說道,“董兄難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