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毘沙門天的毘。”展野說道。
“屁殺悶天的..屁?”屈順不解的繼續問道。
“毗沙門天的毗字有兩種寫法,一種是田在比左,一種是田在比上。”展野說道。
“毗沙門天,那是什么?”姚平此時亦開口向展野問道。
“釋家佛門中的一位天神,毗沙門天,也叫多聞天。他是四天王中毗沙門天之王,也叫毗沙門天王。他即是一位護法的天神,更是一位戰神。”展野說道。
“哦,看來這個守護代他信釋佛之道,信戰神。”姚平說道。
“當是。”展野說道。
談話間,櫻州越后國的大隊人馬趕在在距離亭子一里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至此姚平等人也才清楚的看到,原來在前排身披盔甲的櫻州戰士的身后不是眾多的負帶輜重的布衣戰士,而是大群的手無寸鐵的櫻州流難百姓。他們之中不乏婦孺,他們或相互攙扶著,或背負著嗷嗷待哺的孩童,或牽著馱負著生活用具的牲口。
在與董獻以及玉衡州官兵對望了一陣之后,上杉裕紀便策馬在幾名伊洛騎兵的引領下,帶著數名親隨向著五里亭緩緩趕了過來。
整個受降儀式進行的很順利,上杉裕紀下馬向董獻單膝叩拜,并聽取了董獻所讀的天子詔書。隨后,上杉裕紀向董獻繳上了佩刀,櫻州的天賜御旗,和寫有“八刀毗沙門天”的自家主軍旗。董獻亦向其交授了代表著伊洛封臣的冊印二物,以及一面寫有“順昌軍”二字的軍旗。
“順昌軍..”姚平遠看著緩緩卷開的戰旗向展野問道,“展哥,這順昌是哪里的地名兒啊?”
“哪里都不是。”展野說道。
“那皇庭給他們一面順昌軍的軍旗是什么意思啊?”姚平問道。
“只不過是皇庭給他們的一個空名頭罷了。”展野說道,“我想這“順昌”二字當是皇庭也借此向其他櫻州人傳遞的一個信息,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投降歸順我伊洛的,天子仁慈大度給他們留條活路,凡是擅自登陸我伊洛疆土,為禍作亂的匪寇,其結局唯有被滅亡。”
“哦!”姚平想了想說道,“想來這個為天子建議,賜給歸順的櫻州人起這么一個名號的人,當是皇庭中一位非常有魄力的大臣了。那應該是個武臣吧。”
“皇庭內部近十年間逐漸被文臣集團把控,自最德高望重的武臣姬遠離開洛川前往了朔定之后,皇庭內部就再是沒有豪氣沖天,魄力非凡的武臣了。”展野說道。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屈順此時突然從一旁朝櫻州人所在的方向喊道。
姚平順著屈順的目光望了望遠處的櫻州軍隊,而后走到屈順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道,“順子,你小聲點。董大人此番帶我們同來這里,我們可別給他添麻煩。”
“哦。”屈順應了一聲隨后轉頭向董獻所在的五里亭方向看去,這一看之下屈順不禁面露驚訝的開口問道,“咦?瓶子你看,那一車車的是?”
姚平回身向五里亭后看去,他但見此時那亭后的道路上正有一排車夫牽著的騾車,正從天塘郡城的方向這邊趕來。騾車上堆摞著麻袋看起來很沉重,車輪很快將松軟的土地軋出了一道道車轍。
“那是大米。”展野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那么多大米?!”屈順驚訝的說道。
“那是要給櫻州人的嗎?”姚平看向展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