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三天了,柳恩哉怎么還沒回來?”姚平站在宅院的門檐下向街道上張望著說道。
“恩哉他真是沒口福啊,昨晚州督府的那宴席可真是讓我太大開眼界了,那么多好吃的,我之前是連聽都沒聽過啊,什么碧落白蝦仁,釀炙白魚,蟹黃獅子頭真是絕了。”屈順站在姚平身旁說道,“只可惜昨晚的宴席我們坐席離主座那邊太遠了,我都沒看清楚董州督長啥樣兒。”
“我們一介布衣,能去赴宴就已經是借了董獻大人極大的光了。”
“那也是。”屈順說道,“不然像我們這樣的老百姓,那是一輩子也進不到州督府別院的。”
姚平目光在門前的街道上搜索了一番,他轉而向一旁剛走來的酈君問道,“酈姑娘,你見恩哉他離開時都帶了些什么隨身的物品嗎?”
酈君稍加回憶,而后說道,“除了他那把時刻不離手的刀之外,好像就沒什么了。”
“瓶子,我說你要是不放心柳恩哉他一個人,那咱就一塊兒去這城里的大街小巷里去找找他去得了。”屈順開口說道,“說不定他在哪個酒樓里喝多了酒,或者在哪個賭坊里玩高興了呢。”
“那不是他的性格。”姚平說道,“恩哉他既不嗜酒也不嗜賭。”
“嗯...”屈順想了想說道,“柳恩哉他興許是遇見什么劍術高手,跟人打架去吧。”
姚平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也不太可能吧,我們才剛到這里。”
正當姚平屈順兩人談話之際,展野此時忽而從宅院外的街道上快步奔跑了過來。
“展哥,你這么急著跑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姚平在看到展野后迎上前去問道。
展野對姚平笑著說道,“好事。”
“好事?”姚平問道,“什么好事?”
“聽我說姚平,現在你和酈姑娘因通敵而被通緝的事情,還有我丟城失地的事情這些事情經董兄之口已經讓董州督知曉了。他命書信官告知洛川那邊后,特許我們在玉衡這邊前去協助沿海百姓防范櫻州人的襲擾,以證清白,將功贖過。”展野說道。
“真的啊?”姚平興奮的說道,“我這小民的事情竟然還得到了州督的特許。這...董大人可真是我等救命貴人,小民我實無以為報了。”
展野笑了笑說道,“當然是真的。感謝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剛剛我也替你謝過董獻了。”
“嘿,瓶子,這太好了。”屈順此時興奮的在拍了拍姚平,并對他和酈君同時說道,“瓶子,弟妹,只要再抓幾個櫻州俘虜交上來,那你們就再也不用提心吊了。”
“謝謝展大人,小女今日能有望洗脫罪名,也實多虧了你與董大人的幫助。”酈君此時也向展野說道。
“怎么又叫起大人來了?”展野對酈君說道,“我現早已不是縣尉,姑娘你與姚平他們一樣叫我一聲哥就好了。至于感謝的話,也可都別再說了。”
酈君微笑著對展野輕輕點了點頭。
“展哥,你說咱下一步要去協助百姓們打櫻州人是不?”屈順問道。
“是的。”展野說道,“現在的玉衡,最要命的不是不斷上漲的海水,而是陸續不斷從東面趕來的櫻州人。他們企圖奪我土地,搶我財糧,簡直是群豺狼。像之前那個守護代那樣不犯秋毫歸順我朝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干!”屈順咬牙說道,“我早就想揍那幫孫子了,這次非要讓他們好看。”
“展哥,我們是要去協助哪里的百姓抵御外敵?”姚平問道。
“滄越城東二百里外的劍巖鎮。”展野說道,“聽說那里原本并不是一個沿海的城鎮,但現在確是成了一座瀕臨大海的地方了。”
“滄越城東二百里就靠近大海了?”姚平問道。
展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借著海水,櫻州船只也越來越能靠近玉衡腹地,軍情緊急,我們也最好盡快動身出發。”
“嗯。”姚平應了一聲而后說道,“可是,柳恩哉還沒有回來。”
“柳兄還沒有回來嗎?”展野問道。
姚平點了點頭說道,“是,他都離開三天了。”
“這有點不太尋常。”展野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他,柳兄他武藝高強,想必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如若他真的在今晚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們明天便出城去尋他。”
“嗯。”姚平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