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循是他一手帶大的,有一半張任把他當成自己的少主人,另一半則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從八歲開始,劉循便跟隨他學藝,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遠遠的超過了張任自己的家人。
張任目光求助的看向鄭度,不愧是劉循眼中的毒士,鄭度深深的看了劉循的背影一眼,他心里徹底下定了決心。
公子拿命在爭取時間,絕不能讓他失望!
鄭度把手猛然舉了起來,然后用力劈落:“點火!燒馬!”
一千多個早就準備好的火把幾乎同時揮動起來,一千多匹戰馬前后幾乎沒有相差多長時間,幾乎一瞬間馬尾都被點燃了,這些戰馬高大雄峻,都強健無比,馬尾點燃之后,火勢蹭蹭上躥,在火油的幫助下燒的皮肉滋滋直響,戰馬很快就失控了。
在這種情況下戰馬的第一反應,那就是往正前方奔跑,無論前方有什么,戰馬都不會停留在原地。
這二百步的距離正好給了戰馬加速沖刺的機會,一時間,千余匹戰馬狂奔向前,帶著驚天動地的沖擊力,狠狠的沖向了城門。
“啊——”劉循身后的幾個益州兵,電光火石之間,便被撞的飛了出去,像飛出去的炮彈一樣,一下飛出好遠,落地后已經在了城外。
劉循早有準備,聽到身后的動靜,急忙縱身跳了起來,空中身子一擰,有驚無險的落在了馬背上。
不是一匹馬的背上,而是四五匹馬的背上,千余匹戰馬同時奔跑,且都發了瘋,雖說馬的背上并不平滑,但畢竟馬的數量足夠多,加上劉循武藝精湛,并沒有讓自己掉下去。
這些戰馬就像一輛急速奔馳的列車,而劉循此刻便騎在了火車頭上。
轟的一聲!
像是火星撞地球一樣,沖在最前面的戰馬硬是把黃忠給頂飛了,黃忠的戰馬當場被撞翻在地,然后被數不清的馬蹄狂踩而過,胸骨瞬間塌陷崩裂,被踩的血肉模糊,形同一灘肉泥。
敵兵人仰馬翻,鬼哭狼嚎,不是被撞飛,就是被踩死。
“啊——”有的士兵當場被撞的胸骨塌陷,干癟一團,把身邊的同伴驚得眼珠子都蹦了出來,可僅僅才過了0.01秒鐘,他的同伴便步了同的后塵。
巨大的撞擊力,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摧枯拉朽!
連五虎大將黃忠都難以抵擋,當場被撞飛,其他人更是不堪一擊。
那些發狂的戰馬有的斷了一條腿,依然沖勢不減,瘋狂向前奔跑;即便兩條腿都斷了,在后面戰馬的推動下,依然能沖出不小的一段距離。
前面的戰馬遭受的撞擊最猛烈,受傷甚至死亡在所難免,劉循眼睜睜的看著一排排的戰馬雪崩一樣,倒在地上。
即便這樣,后面的戰馬并沒有全部停下來,哪怕有的會被絆倒,依然還有不少戰馬從同伴的尸體上踩過去或者跳過去,繼續向前瘋跑。
劉循仗著敏捷的身手,始終沒有摔到地上。
不過在馬背上來回顛簸,時不時的還要從這匹馬跳到那匹馬上面,也非常的驚險。
好不容易進入城門的敵兵,做夢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結局,結束自己的一生,不是被殺死,而是被活活的撞死,活活的踩死,死的毫無尊嚴,因為殺他們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