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一個小女生,看樣子就老實巴交,壓根不像有膽量殺人的狠角,更加不像邪教中人。
抱著這樣的念頭,我搖搖頭表示否定,說:“李法醫,警察辦案講證據,這點你因該不用我教。沒有證據的懷疑,都是瞎猜。你要真懷疑夏蕊,就拿出證據來。”
李倩被我給問住,沉默了一會兒,才底氣不足的說道:“你不是說夏蕊有問題么,這不算證據?”
“算個錘子!”我被李倩給逗樂,心說我丫又不是皇上,隨便說一句就是圣旨了。
而可能是我和李倩的爭論太過忘我,后面就沒怎么注意控制音量,結果被老板給聽見,導致他突然插了句話,問道:“你們在討論夏蕊的事?”
我打量了一眼老板,沒搭話反問道:“怎么,你認識她?”
老板把手機放回兜里,搓搓手走到我們邊上坐下,長嘆一口氣:“怎么不認識,都是街坊鄰居,她的滿月酒我都去吃過。”
聽著老板的感慨,我覺得也許可以從他嘴里套點東西出來,于是也不打斷,只是一味點頭。
“說起來,那孩子也是命苦,要不說好人沒好報,居然得了那么一個病。”老板說到動情處,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大罵老天不睜眼。
我這人比較感性,容易被別人的情緒感染,聽著心里也不好受。
可李倩不同,因為職業關系,她早就見過太多生離死別,變得遠比一般人‘冷漠’,冷不丁說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跟老天有什么關系。”十分破壞氛圍。
老板有點尷尬,看了一眼李倩,但可能忌憚她身上穿的制服,也沒敢說什么,只是問她怎么知道是心臟衰竭。
我怕李倩又‘出言不遜’,趕緊搶先解釋,又向他打聽了一些關于夏蕊的事,希望借此能弄清楚夏蕊死而復生的前因后果。
結果問了跟沒問一樣,老板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原本夏蕊父親都廣發訃告了。
而由于夏蕊身前沒成家,也沒留下后代,按照傳統規矩,葬禮都是一切從簡,可沒想到后面都快出殯了,夏蕊又活了過來。
因為是鄰居,又是一個村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血緣關系,出殯的前一晚,老板也在那里幫忙守靈。
每個地方不同,風俗習慣自然也不同,他們這里的喪事,出殯以前都不流行封棺。
其實對于這點,我有些無法理解,冬天還好,可大夏天的,氣溫高,尸體本就容易**,還不封棺,那味道誰受的了。
“當晚守靈,上半夜道士先生敲敲打打,人還算多。可到了下半夜,大家都來了瞌睡,真正守在靈堂的,就只剩幾個近親。”老板停頓了一下,掏出煙盒。
老板先是給我遞了一根,隨后又給自己點上,猛吸了幾口,才繼續說:“雖然我不是近親,可因為擔著總管,就也沒去睡覺。而人一少,靈堂的氣氛瞬間就變的不一樣,滲的慌,于是大家圍成一圈打牌,不去看棺材,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后面夏蕊就活了?”李倩性子急,忍不住追問。
老板點點頭,瞇著眼看著店外的黑暗,似乎陷入回憶,說:“本來大家都在打牌,可其中某位小年輕突然要上廁所,一轉身就看見夏蕊從棺材里坐起來了,正癡癡地看著他們。”
而那位小年輕,當時都快嚇懵逼了,哆哆嗦嗦大喊一句詐尸了,隨即猛的就往外跑。
打牌的那些人,反應也算快,聽見聲音后立馬往后看,無一例外,幾乎同時叫出了聲。
詐尸在恐怖電影里見的多,可現實中真要出現這種情況,說不怕那絕逼是假的。
好在當時坐大夜的道長都還在,只是躺在靈堂旁邊養神,聽見動靜后就醒了。
敢坐大夜的道長,多多少少有點道行和膽量,看見逝者詐尸,也沒顯得多驚訝,拿著法器就讓四個徒弟準備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