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我希望能說幾句話。”
“拉森先生。”雷德拉的語調變得低沉了幾分,如被搶食的豺狼般盯著對方道,“希望你認清現在的場合。”
“我認得很清。這里是教會,是摩根的教會,而我有權表達自己的想法。”弗里德曼態度凜然道,絲毫不在意雷德拉的反應。
“這可是”
“斯特洛韋爾大人,就讓拉森攜袍說說看吧。”為首的使者打斷雷德拉的話道。
弗里德曼注意到,在稱呼雷德拉和自己時,使者使用了不同的稱謂,其中“攜袍”是對教會內部成員的泛稱。如此看來,使者們還未將雷德拉認同為教會的一員。這給了弗里德曼極大的信心。
“諸位大人。相信各位都是懷著同一信仰,遵循諸神的指引,而聚集于教會之下的。”弗里德曼運足了內氣,擲地有聲道,“而今,下界的混沌意志卷土重來,妄圖給這片大陸帶來災禍,讓不幸掃蕩我們所生活的世界。”
使者們靜靜聆聽著弗里德曼的發言,不為所動。
“我毫不懷疑各位所擁有的崇高動機。諸神缺位的年代,保護人類免遭邪惡侵襲本就是教會的職責。可諸神已相繼歸位,為何不去尋求諸神的幫助,而要如此擅作主張”
“目前可知歸位的,僅有三位神明。”使者回應道,“而幾位神明尚未給予教會明確的指示。況且”使者停頓了一下,“諸神與眾生的統治者,奧古斯都,還沒有任何消息。”
弗里德曼暗暗地握了下拳頭他所等的就是這句話。
幾天的時間里,他經過了成百上千次的心理斗爭。盡管奧古斯都一再強調不可以過早地暴露祂的身份。但誠如潘森所說,向人們證明諸神的存在,是有必要的。
如此一來,他們自會相信的。
弗里德曼再一次默念起潘森的話,好讓自己變得堅定一些。
請原諒我,奧古斯都大人,我又一次要違背您的意愿了。
“不,奧古斯都已經回歸了。”弗里德曼平穩住呼吸道。
幾位使者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那位老人的眼神中透射出另一層意味。另一邊,雷德拉的眼睛睜得圓而大,說不清那到底是吃驚,還是憤怒。
“不止是奧古斯都,還有愛麗希絲。”弗里德曼繼續道,“早在去年九月份,兩位大人就已經歸來了。”
使者們看著彼此,緘口不言,讓人誤以為他們是在靠意念交流。
“這是你的揣測嗎”為首的老人道。
“不,這是事實。”弗里德曼堅定地回答道。
“那么”老人凝望著弗里德曼,“祂們在哪里”
弗里德曼掐斷了最后一絲猶豫,做足了心理準備道“安特拉加圣國。”
“拉森先生,你難道是想說,你的主人就是奧古斯都”雷德拉語氣冷漠道,“這可是最為無端的妄想。”
弗里德曼無視了雷德拉,而是直面使者老人道“如果各位攜袍不相信我的一己之言,大可前往圣國一探究竟。”
老人依次確認了每一位使者的眼神,這一次,他的臉上不再是那種隔世般的冷漠感,而是換上了一副溫和的微笑。
“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你所說的話,拉森攜袍。這是一個彌足重要的信息,我們會盡快回復給塔斯拉頓教宗的。”
弗里德曼的內心變得寬慰無比,“如果各位愿意的話,我可以向奧古斯都大人請示”
“如此一來,我們也不必自己動手了。”老人冷不丁地打斷了弗里德曼的話,莫名其妙道。
就在此時,老人右手邊的女性突然站起身來,用手中的魔杖指向了弗里德曼。沒有任何的吟唱,也沒有任何的先兆,一束扭曲的紫光從杖尖發出,打向弗里德曼。
麻痹感貫徹了弗里德曼的全身,僅僅是一瞬間,弗里德曼便動彈不得。
靜默施法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使者
弗里德曼猛然間意識到。
雷德拉迅速從桌后跳起身來,但另一邊的女性業已抽出魔杖,用同樣的法術困住了對方。
“雷德拉斯特洛韋爾。”老人站起身來,俯視著因法術而癱坐回凳子上的雷德拉,語氣冰冷道,“你真的以為教會不知道你的真正用意不知道你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雷德拉聲音沙啞道,明顯被那道法術損傷了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