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想到了在浮木酒吧經歷的事情,心中疑問頓生。
為什么酒吧老板會在意狐貍的經歷?又為什么會讓吳雍去打聽?照理來說,作為一個情報者,老板的調查能力應該要遠強于吳雍,為什么不自己上場?
而且,老板的身份也是一個謎。那個男人究竟在盤算些什么?他的那些空間法術又是怎么一回事?
疑問像是開水中的氣泡一樣,不斷地從思考的深處上浮,又在腦海中破裂。吳雍只覺得心神煩亂,和伊格納爾的記憶同步也受到了干擾。
“左下!”,狐貍一聲大喝,朝著吳雍右下方的防守薄弱處刺去。
吳雍一個沒注意,反應慢了半拍。等匕首快刺到自己的時候,他又像是一只受驚的馴鹿一樣,猛地向后一跳,失衡地倒向了身后的武器架。
“你跳你媽呢?我怎么教的你?向右小幅側閃,同時用劍撇開對手的武器,是小幅側閃!側閃你他媽懂嗎!?”狐貍朝著吳雍大吼道,那張原本蒼白的臉漲得通紅。
吳雍感覺到手心傳來的微熱,那是伊格納爾表達怒意的方式,他暗暗搓了搓手心,努力在內心里平復伊格納爾的怒火。等到異樣從手心消失了,他才默默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起了歪倒在地上的武器架。
“今天就到這兒了!滾吧!”狐貍一揮手,將匕首向一旁丟開。匕首撞到了墻角,向后彈了回來,在地上旋轉了一陣后,無力地停止了運動。
“欸?”吳雍一愣,要是在平常,這種對戰練習起碼要持續一個上午。
“沒聽到我的話嗎?”狐貍指向了門口,不由分地大吼道,“滾蛋!”
吳雍轉身將木劍放回了武器架上,背對著狐貍的空當,他的腦中迅速做出了決定。
“狐貍……師傅,前幾天你不是給我講過你以前的事兒嗎?”吳雍斟酌著用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那么刻意,“能多告訴我一些嗎?我對這類故事挺感興趣的。”
“……我的經歷不是故事,能說的都說了。”狐貍撿起地上的匕首,扔進了墻角的袋子中。
“你說的那些基本等于沒說。”吳雍忍不住吐槽道。
“不然呢?你想聽些什么?”狐貍瞇起了眼睛,側目道,“像聽聽我幾歲學會走路?拉的屎是什么味兒?還是想知道我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敢情你是哪家情竇初開的大姑娘嗎?”
“我……”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狐貍突然沖到了吳雍的面前,抓住他的領口,猛地將他按在了墻上。不由分地大吼道,“我也知道是誰讓你來問的。給我放聰明點,別他媽天天去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這兒是白石鐘塔,搞清楚你的立場!搞清楚你能問什么,不能問什么!”
不待吳雍開口,狐貍一把推開了他,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