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眾姑娘看得陸航給了一根金條有點懵,感情這是個傻子不成?
小丫蛋是自己走進的春秀樓,又被張媽看順了眼,所以初來乍到的小丫蛋,在陸航的一根金條下,并沒有經歷某些苦命女人初來貴香院的辛酸命運。
張媽看著面前的丫頭,漂亮、機靈、膽大、不拘束,剛進門就讓自己掉下根金條砸中腦袋,這就是小財神上門,讓張媽越看越愛。
美中不足的是滿身漢子氣,甚至有點江湖氣,愣是沒有女人氣。這讓張媽比較頭疼,她哪能想象到這么小個丫頭會是個軍伍里混大的老兵呃。
不對,應該稱她是老兵,呃——也不對,好像還是該稱為老油條兵……反正就是個老油條一個。
什么下馬威,什么進門規矩全省了,為了讓這個小財神和同樣潛力巨大的‘未來之星,早日成為搖錢樹。
小丫蛋直接成為了張媽的貼身丫頭,一方面為了答應了隔壁的帥小伙的金條盟約,一方面便于親自調教指導。
窗外,彎月高掛著,偶爾劃過的夜風在跳動,擁抱著一個身影,貴香院二樓窗口邊。
陸航看了看天色已是凌晨兩點,扔下煙頭,在衣服上拍了煙灰,開始將一段約兩米長的短繩與鐵鉤捆連起來,動作仔仔細細一絲不茍。
捆好之后全力拽了拽,朝著窗外翻越而下,到了憲兵隊高墻外,又將鐵鉤拋上旁邊的墻頭,站在下面扯了扯,感覺還算順手。
陸航的想法和別人不一樣,憲兵隊是虎穴沒錯,但是正因為它是虎穴,所以沒人敢摸老虎屁股。如果偏偏去摸,那么老虎會想到么?
計劃分為兩步,首先于對軍營里進出觀察,夜間進入把鬼子的司令部摸清線路,等三天時間一結束,帶上丫頭離開縣城,交給林薇,自己在返回來殺了叛徒。
這貴香院是個非常符合自己和丫頭隱藏的地方。
進到憲兵隊內,陸航甩繩摘下了掛在墻頭的鐵鉤,用手指肚試了試鋒利的鉤尖,然后纏繞在腰間,認真掛好。
光線漸漸暗淡,夜色如期而至,宵禁的時間也到了,然后他的身影堅定地走進了黑暗,去到了日軍憲兵司令部內……
第二天上午開始,這小丫頭偏偏還是個會來事的,勤快麻利,不止伺候張媽,什么雜活都干,就不停的在房間擦窗。
這一下不止是張媽,整個貴香院里的人沒有不喜歡的,大家也終于發現了這丫頭的最大愛好——擦窗戶。擦得那叫一個于凈那叫一個亮,那些窗被她擦得連蒼蠅都不好意思落下,她也不罷手。
此刻,貴香院房間,張媽看著小丫頭越擦越來勁,已經推開了窗爬上窗臺,連外面也開始擦,直替她擔心,這也太拼了吧?趕緊到窗口,試圖把她拉進來。
“哎呦,金貴的小財神,你快歇歇吧,外邊不用擦,這多危險,快下來,快下來……”
小丫蛋其實一直在盯著街上的某個大門口看,冷不防被人拉下了窗臺,小手一松,一大塊濕抹布掉下去了。
“啪嘰!”一聲,抹布似乎砸中了什么。
緊接著窗口下的街邊有人出聲:“呸呸……呸,哎呀我去……老子剛理好的發型誰干的?給我出來!”
小丫蛋轉身趴在窗口,伸出小脖子朝下看。
下面的人一身黑衣小分頭,一手拎著個抹布,另一手還在擦額頭的水,正仰著頭往樓上窗口看。
那一瞬間,窗口下的人愣住了。一雙漂亮的大眼正在驚訝地朝他眨著做出個鬼臉。
“你……”黑衣人驚呆著,訥訥想要開口說話。
窗口的小腦袋突然縮回窗里不見,仿佛一切都是幻覺。使勁仰著脖子瞪眼往上看的人終于失去了平衡,一屁股跌坐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