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邊纏繞著自己手腕處松掉的護腕綁帶,一邊同那頭說道。
“沒你說的那么簡單。”
主教苦笑著搖了搖頭。
“說起來...你要真將那兩個小丫頭殺死了...或許麻煩還會更大一些。”
啪...
正在默默纏繞著護腕綁帶的手掌懸停在了半空,中年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見到那頭不回話,主教還以為出現了什么意外,連忙叮囑道。
“放棄追擊吧....就....就以教會的名義!”
良久......通訊那頭依舊還是一片死寂。
“那個....阿普茲德卿?”主教試探性的問道。
中年人沙啞的聲音終于從通訊里緩緩響起。
“嗯....我在。”
呼....主教見狀忍不住輕呼了口氣,連忙細致的同阿普茲德解釋起來。
“如果強行將那兩個小丫頭殺死,法師塔那邊..........更何況.........哈根與.......”
一連串的利弊分析被主教傾吐而出,中年人最終長噓了口氣道。
“總而言之,這是降低損失的最好辦法了,她們始終只是援助,終究有一天會離開哈根,而.....”
“夠了。”
“嗯?”
被粗暴打斷的主教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回道。
“你說什么?”
“我說....夠了。”中年人邁開步伐,面容陰沉的向著燈火璀璨的城邦緩緩走去。
主教:“.......”
噠。
腳步停下,阿普茲德抬頭凝望著眼前這座屬于自己的城邦,一字一句道。
“誠然你說的一切....看似很有道理,但有一件事,你遺漏了,卡爾文卿!”
夜幕之下,阿普茲德的言語如同重錘一般不斷的敲擊著中年人的心房。
“那就是....仇恨的種子已然埋下,當它成長為參天巨樹之時,不論你我以何種價值去衡量,她終究只會無理!”
啪!
沒有絲毫的猶豫,阿普茲德一把碾碎了耳畔的通訊法陣,只留給另一側的主教一陣盲音。
主教:“.......”
夜晚的風宛如精靈一般開始舞動起自己的身姿,教堂二層的巨大露臺上,主教茫然的看著遠方的不熄的燈火....
良久....中年人猛然咧開了嘴角,滲人的輕笑聲在露臺上回蕩。
“哈哈哈哈哈.....阿普茲德卿你說的沒錯,仇恨的種子已然埋下,但是!那顆成長為參天巨樹的‘仇恨’,壓倒的只會是你啊!!!!!”
咯嘣!
男人猛然捏碎了雙手扶著的露臺圍欄,往日那股和煦如風的表情再無痕跡,卡爾文漠然回頭道。
“通知教會的所有士兵。”
“是。”
門扉后,響起了護衛的回應。
“今夜,徹查所有的酒館,旅館,以及貧民窟.....一旦發現可疑人員.....就地解決。”
“.....是。”
門外,護衛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應道。
隨即,便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護衛匆匆的就要離去。
但還沒等他走出去多久,卡爾文便再次揮手喊住了他。
“哦,對了。”
中年人回首沖著那一臉茫然的護衛溫和一笑。
“記得做的干凈些.....我可不希望給我們的親愛的同盟添加太多的麻煩....你說是么?”
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