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臣聽到提醒,一下子回過神來,忙打開白紙來看,只見上面寫道:
才子登桂府。
字跡娟秀工整,柳劍臣在心里略微想了一下,猛然記起來,依稀在什么書上有見到過這幅對聯,心里有了數,便笑著對兩位青衣侍女說道:“這就寫嗎?”
兩名青衣侍女對望了一眼,拿筆墨的那名青衣侍女說道:“駙馬,您這么快就想好了?”
柳劍臣笑著點了點頭。
“這在哪兒寫呢?”
柳劍臣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見院子里有石桌,便走了過去,兩名青衣侍女趕忙跟上去。
柳劍臣將白紙平鋪在石桌上,然后從青衣侍女手里接過毛筆,沾了沾墨汁,看著兩名青衣侍女笑了笑,然后弓腰在蓮花公主寫的上聯旁邊,一筆一劃地寫起來。
好在柳劍臣在聊齋書屋的那會兒,經常握筆整理記錄故事,時常有練習毛筆字,因而這筆下的字還過得去,不至于在公主及侍女面前丟臉。
兩名青衣侍女分開站在柳劍臣兩邊,低頭看柳劍臣書寫,等他寫完后,便輕聲念起來:
“君子愛蓮花。”
念了兩遍,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先前拿紙的那名青衣侍女,伸手將石桌上寫著對聯的白紙收起來,拿筆墨的青衣侍女接過柳劍臣手中的筆,然后說了一聲“駙馬請稍后”,兩人便轉身走回書房了。
書房的門外,柳劍臣安靜地等待結果。
這一回,柳劍臣在心里只默念到三十,書房的門便打開了,先前拿紙的那名青衣侍女,笑著說道:“駙馬爺,公主有請。”
柳劍臣整理了一下儀容,深深吐納了一下,然后舉步走進書房,待柳劍臣進入書房后,四名青衣侍女陸續走出了書房,還帶上了書房的門。
柳劍臣看了一眼身后關上的書房大門,心里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這奇葩公主接下來又要出什么古怪的題目。
他打量了一下書房,見窗前的書案前,端坐著蓮花公主,她的一雙眼睛正盯著走過來的柳劍臣看。
“公主。”柳劍臣走近書案,打了一個稽首。
“駙馬請坐。”
蓮花公主說話的聲音溫柔悅耳,依稀有些耳熟,柳劍臣放下心來,聽這聲音應該和母夜叉有天壤之別。
柳劍臣在蓮花公主的對面坐下來,挺腰拔背,端坐著不動,等待公主說話。
對面的蓮花公主像是笑了一下,只聽見她說道:“駙馬好才情,如是去參加紫微宮洛城殿的考試,想必也能考中吧!”
柳劍臣拱手道:“公主過譽了。”
他嘴上自謙說道,心里卻在想:“哪有這么夸自己的未婚夫的。”
看到柳劍臣一本正經的模樣,對面的蓮花公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后伸手揭開面紗,笑臉如花地說道:
“柳先生,你看我是誰?”
柳劍臣睜大眼睛看著露出了真容的蓮花公主,失聲道:“楊若兮!”
“怎么會是你?”
柳劍臣一臉不可思議,自己一直在心里反復揣測的蓮花公主,竟然是在揚州城結識的楊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