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臣伸手接過,然后也學著趙崇州往嘴里灌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嗆入鼻子里,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停歇下來了,柳劍臣問道:“趙師兄,你這是什么酒?怎么這么辣!”
“就是普通的酒啊,我今天在街那邊的一家酒館買的,你以前沒喝過酒?”趙崇州詫異的說道。
柳劍臣又咳嗽了一聲,然后眉頭一挑,說道:“喝過,當然喝過,只是沒這么辣。”
趙崇州伸手搶過酒壺,又喝了一大口,笑道:“估計你喝的那酒是給女人喝的吧,告訴你,咱們男人要喝酒,就得喝這烈酒。”
柳劍臣嘴里哼了一聲,伸手一把奪過趙崇州手里的酒壺,又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這次有了準備,雖然還難以咽下,卻不像第一次被嗆到了。
“這宗主是不是不好當?”趙崇州問道。
他歪著頭看著柳劍臣,嘴角有一絲笑容,卻是同情的笑容。
“稀里糊涂的做了宗主,我都不知道做宗主要干些什么事情。”柳劍臣老實說道。
然后又喝了一口酒,第三口酒到了嘴里,似乎不像之前那么辛辣了,倒略微有些爽口起來,不禁贊嘆了一聲。
趙崇州看著柳劍臣笑起來,他伸手拍了拍柳劍臣的肩膀,說道:“說實話,讓你當這個宗主,我是看不起的,不過有一點我喜歡,你這個人夠坦誠。”
說完,趙崇州又拿過柳劍臣手中的酒,仰頭喝起來。
看著趙崇州豪爽的行事風格,柳劍臣突然想起那位身材高大,舉止粗豪的通樞峰峰主司馬長卿來,想起他在那黑衣人的手中,變成了一具干尸,不禁嘆息一聲。
“怎么了?我不過實話實說,你也不用這么沮喪吧?”趙崇州瞥了一眼說道。
“不是為了你的話,而是我突然想起了司馬長卿師伯,我覺得像他那樣,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柳劍臣輕聲道。
趙崇州愣了一下,然后把酒遞到柳劍臣的面前,鄭重道:“就沖你這句話,你這個宗主我勉強承認了。”
柳劍臣一把接過酒壺,沒好氣的說:“我本來就是宗主,用不著你勉強的承認。”
趙崇州又是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倆在上面嘰嘰呱呱的說什么呢?”李畫影抬頭喊道。
柳劍臣轉頭往下看,見是李畫影,正準備說話,聽到李畫影又喊道:“大師兄回來了,你們快下來。”
一旁的趙崇州忙收起酒壺,搶先飛身下了屋檐,柳劍臣伸手一抹嘴巴,也飛身落到院子里。
“大師兄呢?”趙崇州問道。
李畫影卻雙手叉腰,格格的笑起來。
“你這丫頭,有你這么騙人的嗎?”趙崇州怒道。
不成想他的話剛落,大門口就傳來百里昭明的聲音:“誰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