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臣和司馬貞娘都向玄鑒親王拱手道:“是。”
司馬貞娘轉頭過來時,偷看了柳劍臣一眼,見他也正看向自己,臉上不禁一紅,心跳也加速起來。
剛才腦海中浮現的那一幕,讓她滿腹疑問,那一幕太真實了,像是從她記憶深處釋放出來的一般,眼前的這位離公子,總讓她感覺到有一種親切感。
柳劍臣卻微微一笑,說道:“司馬姑娘的劍法,似乎是出自蜀山劍宗,敢問姑娘是劍宗的弟子嗎?”
坐在主位上的玄鑒親王心里一驚,忙看向司馬貞娘,當日他出游,在天鳳城外遇到了這名女子,當時她躺在地上昏睡不醒,渾身都是血跡,直如從修羅戰場上出來的一般。
自己將她帶回王府醫治,直到三日后,她才醒過來,只是她似乎失憶了,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連自己是誰也都記不起了,直到幾天后,她才勉強記起了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來自哪里,為什么會昏迷在天鳳城外,這其中又經歷了什么,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司馬貞娘雖然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但她的一身修為,一手驚人的劍法卻沒有忘記,這也使得玄鑒親王對司馬貞娘的來歷,一直干到好奇,派人多方打聽,卻沒有一點頭緒。
聽到這位離公子說她的劍法來自蜀山劍宗,如何不令他震驚,就在玄鑒親王一臉震驚地看著司馬貞娘時,她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陣翻滾,當日那幾人說自己是劍宗弟子,自己并不怎么信,今日這位離公子又說自己的劍法是出自劍宗,難道自己真的與劍宗有關系?
是這位離公子與那幾人是一伙的,才故意這么說,還是自己真的就是劍宗弟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司馬貞娘的心里,竟然更愿意相信柳劍臣說的話。
“我遭遇了一場變故,以前的事情記不起來了,離公子說我的劍法出自劍宗,可是離公子也是劍宗弟子?”司馬貞娘一臉迷惑地看著柳劍臣。
柳劍臣搖了搖頭,說道:“我當初游歷時,曾有幸遇到過劍宗的大師兄百里昭明,見他與一妖魔動手,用的劍法與司馬姑娘的劍法有些相似,是以有剛才的疑問。”
“原來如此,不想離公子還遇到過劍宗的大師兄,真是運氣好啊。”玄鑒親王贊嘆道。
看他神情,似乎對劍宗極其崇拜,竟然以見到劍宗的一名弟子為榮。不過這也不奇怪,蜀山劍宗作為紅塵世界里三大宗門之一,以劍立于修真世界之巔,無論是山上的修士,還是凡塵俗子,誰不敬仰,誰不崇拜?
元鳳國以道立國,國中修道之風大盛,敬神祭祀之俗更是遍及朝野,玄鑒親王作為元鳳國中修道之士中的佼佼者,一直以不能身入三大宗門為終身憾事。
玄鑒親王這么想著,對于司馬貞娘的身世的事,一時間倒放到腦后了。
柳劍臣察言觀色,一臉落寞道:“可惜啊,傳承千年的劍宗,竟然在魔族和叛徒的里應外合之下,劍毀人亡,千年宗門就這么覆滅了,真是仙門之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