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是他的殺手锏,拳頭是他擊殺魔族最好的利器,這還是在那次實戰中總結出來的,況且魔族身強力壯,正是他用來磨礪體魄的磨刀石。
看到柳劍臣把劍收了起來,宮盈弱先是詫異,接著皺了皺眉,不過卻沒有說什么,左手暗中握住了腰間的紅綾。
領頭的黑衣人說了一句“不要留活口”,那已經做好準備蓄勢待發的三名黑衣人,立即身體化作一縷黑煙在原地消失,柳劍臣站在原地不動,等著那三名黑衣人來攻,果然三名黑衣人現出身來時,一人一拳分三個方向擊向柳劍臣,就在拳頭要觸及柳劍臣的身體時,他快速后退一步,讓三名魔族的拳頭打空,而這時他的雙拳快速打出,用的是撼岳拳中的第三式:蚍蜉撼樹。
三名魔族頓時如遭重錘,口中噴出一口黑血,重重的摔了出去。
坪溪老人當初教他這套拳法時,說它不但可以煉體,同時也可以攻擊,而且可以做到以弱勝強,并且還說,從撼岳拳三式的名字就可以知道。
當時柳劍臣就嗤之以鼻,說這名字起得也太沒水平了,一點都不夠響亮。坪溪老人猛抽了一口旱煙,說道:“創這套拳法的前輩,書讀的不多。”
領頭的那名黑衣人像是沒料到劍宗的弟子,竟然是一名武修,只一拳竟然將魔族的三名精英給打成了重傷,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宮盈弱一雙妙目連連閃爍,嘴角露出笑容,左手放開了紅綾。
三名魔族發出一聲怒吼,如三頭兇獸一般,又沖向柳劍臣,同時身體發生變化,變成了三頭身材高大,面目猙獰的人魔,柳劍臣也動了,先是凌空躍起一拳將左邊的一頭人魔打得腦袋脫離了身軀,然后就地一滾,又就勢遞出一拳,將另一頭人魔擊飛了出去,落地后再也沒有爬起來。
雖然見到兩名同伴死于非命,最后一頭人魔卻沒有停下沖殺的腳步,依然叫嚷著沖向柳劍臣。
這一次,柳劍臣等那頭人魔靠近后,毫無征兆地拔出腰間的驚蟄,一劍便削掉了人魔的腦袋,高大的人魔身軀失去了腦袋,卻依然不倒,柳劍臣見狀,提腳將它踹到。
只剩下最后一頭魔族了,不過柳劍臣卻沒有再急于動手,知覺告訴他,眼前的這頭魔族,就算是他加上驚蟄,也很難敵得過。
那頭魔族也不去看那三頭已經成為尸體的魔族,斗篷下的一雙眼睛,發出駭人的綠光,直直地盯著柳劍臣。
“這是稀奇事,劍宗的弟子竟然是一名武道小宗師。”
“我可不懂什么劍道、武道的,只要是能斬妖除魔就行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看來最近天鳳城里出現的獵魔人就是你了。”
“不錯!你們魔族精英級別的魔頭,我殺了不少了,不過向你這個級別的,我卻還是第一次遇到,等我一劍宰了你,那我這獵魔人的名頭可就坐實了。”
“這會兒如果有酒就好了。”柳劍臣又說道。
幾拳就干掉了三頭魔族,他感覺比那次擊殺魔族輕松了許多,看來是撼岳拳又有了一些進步,頓時心里竟然生出一股豪氣來,想著如果這會兒能有口烈酒喝,那便真有幾分像行走江湖的俠客了。
“臭小子,我這兒有酒,你要喝嗎?”宮盈弱微笑道。
柳劍臣見宮盈弱扔過來一個精致的酒壺,伸手接過后,拔開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辛辣刺鼻,是烈酒,也就是好酒。
那名魔族靜靜地看著他,卻也不急于動手。
柳劍臣走到宮盈弱身邊,將酒壺遞還給她,同時低聲道:“你還能走嗎?如果能走的話,待會趁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