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盈弱像是有些為難,“我不會講故事,下面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你講的這個故事,與你要考驗我有什么關系?”柳劍臣急道。
“因為我注定是要嫁給你的啊!”宮盈弱脫口道。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名時而對人不假顏色,時而嫵媚嬌笑的神秘女子,而是一名天真無邪的少女,她說出的那句話,對她來說,好似天經地義一般。
柳劍臣聽后,頓時變得六神無主,強顏笑道:“這玩笑開得有些離奇,宮姑娘,咱們還是說正經的吧。”
宮盈弱看到柳劍臣的表情,眉開眼笑道:“我說的就是正經的啊,我這次來鳳麟洲,便是來找劍宗的宗主的。”
“只是,這和你說的故事有什么相關的?”柳劍臣如墜入云里霧里,越發覺得眼前的少女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摸不著頭腦。
“怎么沒有相關,我是來續一百年前的那場約定的。把你的劍給我看一下。”宮盈弱邊說邊伸出手來。
柳劍臣倒沒有遲疑,他將驚蟄遞給宮盈弱,并不擔心宮盈弱把劍拐了去不還給他,況且自從有秋月的龍魂化作了劍靈,驚蟄像是枯木又逢春,就是出劍的時候,也不似之前那般只能靠“肉搏”了。
看著宮盈弱拿著驚蟄翻過來翻過去的看,竟不放過一個細節,如果驚蟄是可以拆開來看的話,那她也會這么去做的。柳劍臣突然有一種感覺,就覺得宮盈弱查看的不是驚蟄,而是自己一般。
“沒有錯,我要找的就是你。”宮盈弱肯定道,她終于看完了驚蟄,將劍又還給了柳劍臣。
柳劍臣將驚蟄在腰間插好,然后抬頭看著宮盈弱,又鄭重地問道:“宮姑娘,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與那個故事有什么相關。”
宮盈弱立即柳眉倒豎,有些不耐煩道:“你怎么老糾結這個,我說有就有,總之我們成完親我就離開了。”
“什么?”
柳劍臣這回不只是云里霧里了,簡直似墜入了九幽深淵,連光明都看不到了。
宮盈弱邊喝茶邊蹙眉道:“我說了,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你,來完成一百年前的那場約定,和你舉辦一場成親儀式,等咱們舉辦成完親,我就要回紫金仙宗了。”
“你是紫金仙宗的?”柳劍臣驚呼道。
宮盈弱將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在石幾上,發出啪的一聲,怒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柳劍臣被唬了一跳,弱弱道:“聽是聽了,就是沒怎么聽明白。”
宮盈弱差點就要雙手叉腰了,盯著柳劍臣看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斗敗了的母雞一般,嘆息了一聲道:“是師父要我這么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照著做就是了,你也別廢話,聽我的就行了。”
“那不行!”柳劍臣這次沒有一點遲疑,斷然否絕了。
“為什么?”宮盈弱耐著性子說了這么多,結果換來這么一句拒絕的話,心里的火氣像是被放開了閘門,直接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