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臣也做出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沒有被宮盈弱的怒氣給嚇退,“我娘說了,成親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這么隨隨便便呢,再說哪有成完親就離開的?生兒育女怎么?再說,我娘還給我留了一件東西,說是要給我未來的媳婦的,你說我給還是不給?”
一番話說得宮盈弱的一張俏臉又擰又黑,偏又沒有話來對付柳劍臣,便只好伸手在石幾上一拂,上面的茶壺茶杯都飛了出去,哐當落地后,摔成了碎片。
“我那想那么多,師父讓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宮盈弱的這一句話,這一副神情,完全暴露了她的城府和見識,完全不似之前的那番表現,如秋月場中的女子,心底似海,手段則是那種能輕易玩弄人于股掌的級別。
柳劍臣畢竟是受過人間冷暖的人,對于察言觀色,看人一途還是有些眼力勁,頓時大概了解宮盈弱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就如一個長在大戶人家深宅大院的小姐,平時被成群的丫鬟仆人前后左右簇擁著,就算是外人見了,也都是對她俯首帖耳的,說的話也都是恭維稱贊的話,以至于讓她習慣了那種感覺,就算到了外面世界,自己變得孤獨力薄了,也還是要裝出一番高明來。
他以前覺得他的堂姐柳含煙就是這樣的人。
哪知道柳劍臣的一番心思,全部都想錯了,只見宮盈弱發完脾氣后,瞬間又笑著坐了回來,并且眼角間又露出了那一絲微笑:“你是喜歡你的那位司馬師姐吧?”
柳劍臣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又幡然醒悟,啊了一聲,他與司馬貞娘的事,一直都深埋在心底,從未對人提起過,也從沒有人知道過,居然被宮盈弱看出來了。
“喜歡又沒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這么遮遮掩掩的嗎?我是想提醒你,你的寶貝師姐要有危險了。”宮盈弱皺了皺鼻子,說道。
柳劍臣聽到司馬貞娘有危險,哪里還管什么害羞,一把抓住宮盈弱的一只手,急問道:“她有什么危險?”
宮盈弱如被蝎子蟄了一下一般,快速掙脫被柳劍臣抓住的手,狠狠地瞪他一眼,這才說道:“那玄鑒王府已經成為了魔族的巢穴,讓人敬仰的玄鑒親王,實則已經是魔族的傀儡。”
柳劍臣聽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握住了腰間的驚蟄,準備離去。
“你要做什么?你就這么跑去,不但救不了你的寶貝師姐,怕是連你也要被魔族練成傀儡。”宮盈弱哼了一聲,恥笑道。
柳劍臣停下腳步,握著驚蟄的手也松開了,冷靜一想,也確實如宮盈弱所說,他連一位魔族的頭領都打不過,又怎么能夠深入到已經被魔族控制了的玄鑒王府呢,何況還要救人。
他立即又坐回宮盈弱的對面,希冀地看著她,懇求道:“宮姑娘,請你幫忙救救我師姐,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
宮盈弱一愣,似乎沒想到柳劍臣會說出這樣的話,隨即她又輕笑一聲,“想不到你對你的寶貝師姐有這么在乎。”
“我無論說什么,你真的都能答應?”宮盈弱又笑著問道。
這次柳劍臣猶豫了,他大概知道宮盈弱想說什么,只是想著司馬貞娘的安危,立即便堅定地道:“不錯,只要你能幫助我救師姐,我都聽你的。”
“成交!”宮盈弱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