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著“司馬勛”,沉聲道:“我們唯有三人三劍,你想怎么做,看著辦吧。”
商雪雁聽柳劍臣手腕,又往他身邊靠了靠。
趙崇州握緊了劍,微微側身,用身體擋住了柳劍臣。
“司馬勛”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他喝了一口酒,舒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你們不用這么緊張,我說了,我不會欺負你們三個晚輩的。”
隨即他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你們不接受我給出的兩個選擇,那么我們也就沒有商談的余地了,你們好自為之。”
趙崇州和商雪雁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橫劍在前,都緊緊地看著案幾前的“司馬勛”,商雪雁更是盤算好了逃離的路線,不管是否能從魔頭手下逃走,但都要試一試,她和趙崇州哪怕今天命喪于此,都要盡全力讓柳劍臣逃離這里。
案幾上的燈,無風搖擺,空氣中像是突然投入了什么東西,將空氣擠壓的緊了。
在三人目不轉睛的目光下,案幾前坐著的“司馬勛”,腦袋慢慢地聳拉下來,接著身體向一邊倒去。
趙崇州轉過頭來看著商雪雁,臉上一片茫然,柳劍臣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后故作輕松地笑道:“你們別緊張了,他走了。”
然后走過去準備扶起司馬勛,趙崇州卻趕緊拉住了他,不讓他走近倒在地上的司馬勛。
“宗主小心!”
柳劍臣掙脫趙崇州的手,笑著道:“放心吧,那人剛才不是說了嗎?他不會為難我們幾個晚輩的。”
然后走過去俯身扶起昏迷的司馬勛,趙崇州趕忙也伸手來扶,兩人一起用力,將司馬勛又放到了床上。
三人站在床前,看著閉眼昏睡的司馬勛,趙崇州忍不住問道:“那魔頭怎么走了?”
柳劍臣轉身走到案幾前,拿起酒壺準備喝,突然看到商雪雁在盯著他看,眼神有些不善,忙放下酒壺,咳嗽了一聲,說道:“我記得大師兄說起過,魔族大人物還不敢明里出手,因為還有值日的尊神,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想剛才那位或許就是出于這樣的顧忌,才沒有向外面出手的。”
“不過他還說了,讓我們好自為之,我想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商雪雁說道。
柳劍臣沉默不語,他看了兩人一眼,最后說道:“司馬師姐還在玄鑒王府,那里太危險了,我們必須帶她一起走。”
“不行,你不能再去冒險,司馬師姐已經被魔族控制,我們再去只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商雪雁斷然拒絕了。
柳劍臣看她一臉決絕,一副沒有商量的表情,又去看趙崇州,見他也微微搖了搖頭,不同意他再去涉險。
柳劍臣伸手摸了一下左胸的傷口處,心里突然變得煩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