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軍師處有規定,參軍都要習武,不僅要自練,還要對練。”
“哦,是嗎?”濮陽逸額頭上沁出了汗珠,訕訕地笑道:“那我以后也要多加練習才成。”
“參軍知道為什么嗎?”
“還請將軍指教。”
“不敢當。”陸議淡淡地說道:“參軍不用上陣殺敵,但練武可以防身,對練則可以鍛煉膽氣,這都是參軍所需要的基本素質。將是三軍之膽,參軍則是將的智囊,如果智囊慌了,亂了,這戰事就沒法打了。”
濮陽逸面紅耳赤,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他就算反應再慢,也聽得出陸議對他的表現不滿意。以陸議與吳王的關系,也許只要一句話,他要么回軍謀處回爐,要么轉任他職,總之不可能留在浚儀了。這可有點丟臉,他當初加入軍謀處,后來又以參軍的身份處放,駐扎在浚儀,那可是家族的榮耀。
“參軍隨呂督鎮守浚儀,熟悉軍旅,應該不是遇敵慌張的人。你說,董昭能否戰勝滿將軍?”
濮陽逸不敢大意,就像外放前面臨大考一樣,認真思索起來。他反復權衡了一番,分析了雙方將領、兵力、訓練和軍械等幾個方面,最后得出結論。滿寵雖然兵力不足,又以郡兵為主,但軍械有優勢,軍中的中下級將領有經驗,訓練也嚴格,就算無法戰勝董昭,應該也不至于大敗。萬一形勢不對,滿寵也增兵再戰。豫州集結了二十萬人,再精選一兩萬人很容易。董昭全力對付滿寵,剩下的人也很難攻克陳留,其實滿寵出兵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陸議靜靜地聽完,接著說道:“那他需要我們增援嗎?”
濮陽逸慚愧地笑笑。“滿將軍雖然只有一萬兵,但他身后還有二十萬豫州兵,隨時可以增派援兵,并不需要我們增援。如果我們出城,反倒有搶功的嫌疑。”
“所以說,參軍不必擔心滿將軍在大王面前告我們見死不救,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死,反倒有可能越戰越強。豫州郡兵訓練很充足,所欠缺的就是實戰,能和董昭對陣數日,對他們大有裨益。就算損傷大一些,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陸議頓了頓,又道:“滿將軍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絕不會做冒險的事。他不會將勝利的希望寄托在我們的增援上。”
“是,是。”濮陽逸連連點頭。
陸議轉頭再次看了一眼城外騎士的身影,又道:“再說了,我們如果出城,這些騎士也攔不住。”
“是,是。”濮陽逸習慣性的附和了兩聲,突然覺得不對,猛地抬起頭。“將軍打算出城?”
“是啊。”陸議難得的露出笑容。“我要去解陳留之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