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青龍偃月刀掠過戰馬的脖子,戰馬悲嘶,身首分離。刀勢不停,又劈中高覽的胸口,刀鋒劈開高覽的戰甲,劈開了半個身體。
高覽劇痛,狂呼,翻身,落馬。
關羽猛然勒住坐騎,赤菟馬前蹄騰空,人立而起。關羽雙腿夾緊馬腹,左手勒住馬韁,右手持青龍偃月刀,手腕用力,青龍偃月刀在空中劃了半個圈,倒轉而至,一刀劈在高覽的后脖頸上。
高覽的首級飛起,在空中翻滾,血珠四濺。
關羽單手持刀,平放刀身,穩穩的接住了高覽的首級。高覽圓睜雙目,與關羽四目相對,鮮血從脖子里流下,漫過刀身,又成串滴下。
“匹夫,就憑你也想伏擊關某?自不量力。”關羽冷笑一聲,手腕一抖,將高覽的首級挑起,伸手接過,高高舉起,單手舞刀,再次踢馬向前沖。所到之處,無一合之敵,身后留下一路的鮮血和尸體。
高覽的身體轟然倒地,人和馬的鮮血混在一起,浸濕了土地。
關羽一人一刀一騎,突入高覽的中軍,如入無人之境,所向披靡。
聽到城外戰鼓聲響,袁譚第一時間沖上了城頭。
城外的大營已經成作一團,正對著城門的大營正門已被攻破,大量中山軍將士正在涌入,魏軍將士抵擋不住,被殺得節節敗退。可是和大營中部的混亂比起來,營門前只是熱鬧而已。
隔著三百多步的距離,袁譚看不清關羽的身影,他只能看到關羽帶來的混亂。那是一條隱約可見的線,在大營里不斷延伸,勢不可當,無休無止。所到之處,戰旗傾頹,戰鼓炸響,人喊馬嘶,驚恐連城頭都能感受得到。
袁譚臉色蒼白,扶著城墻,喃喃自語。“想不到關羽如此驍勇,也不知道元觀能不能穩住。”
沮授沒有說話,臉色卻青得嚇人。他盯著遠處,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神焦慮而無奈。
“祭酒,奈何?”袁譚轉過頭,求助地看著沮授。
沮授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他是謀士,不是大將。他料到了關羽會來,卻無法代替袁譚或者高覽指揮大軍。高覽一個不慎,被關羽一擊而中,原本為關羽準備的陷阱被踏得粉碎,他又能如何?
“大王莫慌,且守緊城池,因敵制變。”
“如何因敵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