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這樣會不會腳痛,她說雖然痛,但總比只有單腳穿著鞋子來得習慣。
“不如我把我的鞋子借給你。”我說。
“這樣不好吧。”她搖頭。
“那就算了。”
“喂。”
“怎么了?”
“沒事……”她嘆息,“你說,如果我真的進入了墻壁,之后會發生什么?”
“不知道,有可能卡在墻壁里面,也有可能進入其他規則性截然不同的空間。”我思考著,“那面墻壁應該沒有作為通往異空間的門的功能,但是……”
但是什么呢?我一時間也無法形容,她當時意識處于怪異的混沌當中,視墻壁為無物,而結果,墻壁對她而言真的成了“無物”。
這也太過唯心主義了——但在這邊的宇宙,唯心主義也有市場,宇宙偶爾會給唯心主義一個面子。
不知道在我的故鄉,宇宙是否也會偶爾任性,僅僅是我不知道而已?還是說,就像是嚴厲的閱卷老師,連一星半點的錯誤都不允許過關,必須全部“按章辦事”?
而若是她繼續走下去,又會到達什么地方?
“不過,你應該已經把‘殘留影響’解決掉了吧?”她轉而問。
“也不好說是解決掉,只能說是將其收容在了里面。”我按照自己的經驗進行分析,“因為‘殘留影響’都被留在一地,所以密度更高了,但早晚也會飽和,密度不會繼續增加。”
“但比剛才更加危險了吧?如果有人誤入,豈不是會遭殃?”她問。
“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必須進行第二項工作。”說完,我看向了不遠處的貨車,里面放著大量磚塊和水泥材料等物品,“砌墻。”
實際上,如果只是想要不讓一般人進入小巷,我也可以再花些時間,在入口附近布置一個小儀式,讓想要進去的人感覺這條小巷莫名令人不快,離得遠遠得比較好。
但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人,看到令自己不快的東西,反而會主動接近;
也有些人天生靈感遲鈍(雖然不可能到達我的層次),能夠免疫這種小儀式的影響;
還有些人索性自己就是靈能者,一眼就能看穿這里有個儀式,好奇之下進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結果再也走不出來。
對于以上三種人,就最好不要玩弄什么花里胡哨的儀式,索性在這里砌一堵墻。
這堵墻,我選擇放在小巷第一個拐角。
出于效率,亞當也換上了一身藍色的工裝服,陪我一起砌墻。
中間發生了一出插曲,無人機突然打電話過來,是做售后訪問的,先問了問我對“亞當真身的情報”是否合意,在我發表了滿意的評價以后,他又管不住嘴巴了,“沒想到這個亞當,居然還是個美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