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雖然血祭儀式的殘留影響對他傷害巨大,但終究是隔了五公里半,傷害并未達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身為靈媒,本來就容易看到不該看到的事物,因此有著自己的緊急自救手段。靈媒向來神秘莫測,而我并非靈媒,也就無法知曉具體是什么手段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對亞當提出建議,“我們兩個人一起潛入,難免有合作不當的地方,不如你先自己進入建筑內部,我進入以后,與你匯合。”
“好。”她點頭認同,然后拿出了黑卡外形的分化之證。
只見一道外表與她別無二致的幻影,從她的身邊浮現。
說是幻影,但在視覺上,卻好像是真實存在的物質,哪怕我的眼力超出一般人很多,也看不出來哪里有破綻,能夠證明這道幻影不是她本人。
幻影緩慢走入了建筑物外墻,而她本人則看向了我。
我等了兩三秒鐘,然后問:“你現在與幻影交換位置了嗎?”
她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而是嘴唇微微翕動,仿佛在說:等會兒見。
下一刻,她好像一道被突如其來的勁風吹散的煙霧,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看來她所制造的幻影既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共享感官。
我也要抓緊時間了。
我打算先找個保安打暈了,然后換上保安的衣服,潛入到建筑內部。這么做的好處是,即使遇到了在建筑內部巡邏的保安,也用不著特地回避,光明正大地走進去就是了。
最省心的是,這些保安都戴著裝有夜視儀的頭盔。
這家公司負責保安項目的人或許是以為,只要有夜視儀頭盔,那么就算是巡邏夜晚的室外,和沒有開燈的走廊的時候,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且比起手電筒更加靈活,又兼有頭部防御力,最是便利不過——但容我說句真心話,這么做真的不如直接每人發個手電筒。因為根據我的經驗,某些腦瓜不靈光的竊賊,在看到建筑物里沒有燈光巡邏的時候,是不會以為“保安們戴了有夜視儀的頭盔”的。
他們只會以為這里防備疏松,然后一個個跟傻子似地跑進去給人逮住,反而無謂地增加了保安的工作量。
甚至還會給我這種人提供機會,等會兒我戴上頭盔,就沒人看得出來我是陌生人了。
這時,遠處傳來了人行走的動靜。
我悄然藏入附近的灌木叢后。
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從十幾米外的拐角處走了過來。
我能夠觀察出來,這兩個保安都訓練有素,甚至有著顯然的軍警味道,很可能是退役不久的軍人或警察。巡邏的時候刻意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既不會近到容易被偷襲者一網打盡,也沒有遠到來不及支援彼此。走路的姿態猶如大草原上的食草動物一樣充滿警惕意識,稍有風吹草動都能注意到,
但這不妨礙我接下來的行動。
在他們經過草叢的時候,我直接沖出來,用拳頭猛地錘擊其中一人的后腦,力量徑直穿透頭盔,使其當場暈厥;并且在另外一人剛剛有所反應的時候,快速地沖到他的跟前。
“什么!”他大吃一驚,想要后退。
晚了。
我預測到了他的反應,緊跟著右手五指并攏,猶如抽出一把刀,徑直砍向了他的頭顱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