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被神秘組織綁架的妹妹”?但資料上說,他是獨生子,根本沒有妹妹!
他會編造這種與神秘組織為敵的動機,倒是不足為奇,因為假設他跟我們坦誠,反而更有可能會招致疑心——說來也有些諷刺,他之前懷疑我是神秘組織的人,自己本人卻在某種意義上,很可能就是神秘組織出身的人。
但如果他是真心想要與神秘組織為敵,那么,哪怕僅僅是暗示也好,為什么不告訴我們,神秘組織就是河貍制藥?
還是說,是我們錯了,神秘組織不是河貍制藥?
一番推敲過后,我決定暫時依然先以“神秘組織等于河貍制藥”為思考前提,又抬頭看向了亞當,“你還有其他沒說的事情嗎?”
“有。”她笑了笑,“其實今天下午,我借助‘分化之證’的力量,潛入了河貍制藥公司,并且做了一遍初步調查。”
“結果是?”
“里面有一處能夠隔絕靈能的房間,我的分身無法進入其中,因此我也無法通過交換自己與分身的位置進入其中。”她說。
“神秘組織是知道你有‘分化之證’的吧。”我說,“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這是神秘組織所做的預防措施,以免你真的調查到了他們本體的所在,然后悄然潛入內部,盜竊某些重要資料?”
“不,從痕跡來看,那房間是很久以前建造的,目的應該是防止靈能者用法術從外部探查內部。”她搖頭,然后又說,“但里面有重要資料應該是真的,只是必須用高層的指紋進行認證才可以開門。”
“你有辦法嗎?”我問。
她又從挎包里拿出一副薄薄的膚色膠質手套,得意笑道:“那還用說?我已經偷偷采集高層的指紋,用精密機器刻錄到這副手套上面了!”
這種技術,還真不像是一名記者,反而像是一名專偷奇珍異寶的怪盜。
我將這個疑惑說了出來,當然,在說的時候,并沒有直接說她是“記者”,而是替換成了“情報商”。
“在黑色地帶混跡久了,總會掌握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術。”她笑了笑,“就好像你為了隱瞞真實身份,而學會了易容術;我也為了盜竊‘某些人’不想讓我知曉的情報,學會了用各種方法開鎖的技術,而并非僅限于網絡上的鎖。”
這倒也不無道理。
“那么,潛入這家公司的時機,就定在今晚。”我指了指桌面上散亂的情報,“有問題嗎?”
“沒問題!”她痛快地點頭了。
*
河貍制藥,位于河貍市的四區南部,公司建筑的形狀像是高中學校的教學樓,呈現“回”字形,但比教學樓高得多,占地面積也大得多,建筑對著道路的一面,掛著橫跨三層的銀色商標,很是威風。
此地集辦公與研發為一體,雖然河貍制藥在郊外也有制藥廠和科研基地,但至今依然有為數不少的研究環節在這里進行。
此時是晚上十點半,可建筑內部卻依然有著零星的燈光,少數職員在里面不知道做些什么工作,建筑物的里里外外也有著保安巡邏,絕不是能夠掉以輕心的環境。
我和亞當越過圍墻,在建筑物外面悄然潛行。
“這種時候,如果長谷川也在就好了。”她不勝惋惜地說,“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還能不能恢復。”
“應該會好起來吧。”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倒也不是毫無根據。
昨天的“井上直人”——或者說,長谷川,尚處于無法交流的狀態,而今天出現在午間新聞中的他,卻已經恢復了一些語言功能。雖然他襲擊了河貍制藥的技術顧問,卻并未真正對其造成傷害,僅僅是作出了恐嚇的姿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