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默默地放下了拳頭,雖說剛才承受了那么大的力量,我的拳頭和手臂卻沒有明顯受傷,反作用力基本上都被我憑著剛才的狀態順著身體導入地下了,就好像被無形的避雷針導入地下的無形的雷電一樣。而那不可思議的狀態終究不是能夠長時間持續的,如今已經令人遺憾地退出了,同時還帶走了我大量的體力,令我疲憊不堪。
我頭也不回地問:“剛才那是你的火焰替身?”
“不錯。”徐盛星同樣疲憊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沒想到居然有那樣的一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都說了,無面人。”
“哼……好吧,必須承認,這種事情,也就無面人能做得出來了。”他在說話的時候,我也轉過了身,然后看到了他仿佛看著外星人一樣驚異的神情,他接著說,“雖然我也從來沒聽說過無面人能使出那樣的一擊。”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我說。
“少擺姿態,你還沒有打敗我呢!”他雖然這么說,但似乎已經忌憚,而目光卻是仍然銳利,“你到底是為什么來河貍制藥的?”
“河貍制藥有問題,我是來調查它的。”我說。
“調查什么?”他追問。
“一問還一問。”我說,“輪到你了,你為什么突然率領隊伍,偽裝成一些保安,混入河貍制藥的保安隊伍里?”
“你以為像你這種罪犯,有與我‘一問還一問’的資格嗎?”他冷冷道,“我們公安局里面,確實是有那么一小撥人,因為你曾經的行動在結果上對河貍市有了好的影響,就說你是什么復仇者,什么私法制裁者,甚至是什么狗屁的黑暗英雄,但我從來不那么認為!因為我能夠看出來,你打心眼兒里不在乎什么善良,什么正義,你僅僅是有著自己私人的目的,因此而去與那些靈能罪犯狗咬狗而已!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沒說話。
“只有少數心懷迷茫的警察才會轉而支持你,但你知道我們公安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師是怎么評價你的嗎?”他繼續說,“他們稱呼你為嗜好制造恐慌的怪物,他們知道你最喜歡的就是人們的恐懼。因為你從頭到尾,徹頭徹尾,不過是個追求其他人對自己的恐懼心理的精神病而已。其他人對你越是恐懼,你的內心便越是滿意。你就是想要看到他們在你緩慢的逼近下,流露出來扭曲的面孔和絕望的淚水罷了。你深陷其中,并且,無法自拔。”
我沒說話。
“你之所以僅僅以其他罪犯為獵物,是因為你的心中還殘存一些人性。”他像看著病入膏肓的人一樣看著我,“但是你能繼續到什么時候?你的根子就不對,你早晚會變質!而我絕不會信賴你這種人。”
“你說完了嗎?”
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