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半身轟然向后炸裂開來,血肉慘不忍睹地呈輻射狀潑灑在了后方的地面上。
我將手收了回來,觀察了兩秒鐘,然后轉身走向三十歲。
“你……做了什么……”他呆滯地看向了自己伙伴的尸體,“沒有靈能,不是靈能的攻擊……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沒說話。
有時候沉默,反而比說話更加容易激起敵人的恐懼。因為“交流”是富有人性的表現。佩戴怪物面具的人若是一言不發,反而能夠更加強調怪物的屬性。在很多恐怖電影之中也有類似的講究:怪物一旦表現出了能夠交流的特征,就有了理解和說服的先決條件,也就不再那么未知了。而未知則與恐怖緊密相連。
這是我從很久以前就明白的道理,然而過去的我卻更加傾向于以言語加以恐嚇。這是為什么?我記得是有某種理由的,忽然很難記起來。
“放過我吧,求求你!”他哀求道。
但是我無動于衷。
“你一定是都靈醫生請來的外援吧?我不應該對你動手的,請原諒我!”他掙扎著從身上取下了個物品,那是個木質的黃色方塊,乍一看像是橡皮擦,但表面卻刻有湛藍色的符文,“這是引路用的道具,只要拿著這個,夢境就會將你引導向我們在這個夢中夢里的據點,都靈醫生就被關在那里……”
我聽說過這種引路道具。夢境不比現實,迷失在其中也是常有之事,因此有些人就研究出了這種能夠幫人原路折返的物品。眼前這個黃色方塊就是如此。
他低聲下氣地說:“我把這個給你了,只要你放過我就行。我事后絕對不會報復你……啊……”
說著,他的手沒拿穩,黃色方塊掉落在了地上。
我俯身將其拾了起來,然后重新看向他。
他希冀地問:“你愿意放過我了嗎?”
我沒有這么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