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暴烈大聲地說,“我們沒有必須戰斗的理由!我僅僅是想要做個好夢而已!我的愿望對你也好對其他人也罷都沒有任何危害,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拼上性命互相爭斗!”
“言之有理。”我一邊點頭認同他,一邊加速了攻擊他的攻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否交出造夢術的決定權在那女人的手里,而她顯然不會讓我這殺父仇人得償所愿。”他咬牙堅持,“但你再想想,我們可以合作!你與我合作產生的利益,百倍于與她合作!”
他接著說,“無論你到底有求于那女人什么事情,只要讓我把她洗腦成傀儡,就都可以讓她去做!靈藥的配方也好夢境技術的知識也罷全部任你挑選,但與她合作的話就遠沒有這般便利了!”
聽上去這確實是更加符合我的利益,也遠比現在輕松得多。
況且我現在也已經知道脫離小鎮噩夢的方法了。我手頭上更是有忘卻之月誓言的契約物品,也不用害怕他到時候違約。
但我根本興不起答應他的念頭。
不是因為我對都靈醫生有好感。都靈醫生曾經也是凋零信徒,雖然她自稱正在為了過去而贖罪,但我終究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只不過相比之下,暴烈這個人就好判斷得多了。
“在河貍市的時候,你也有協助過那些人體實驗吧?”我說,“除此之外,你還殺過多少無辜的人?不用回答,看你動手時的眼神我就明白了,想來你是記不清楚的。”
“無面人,我聽說過你在河貍市的種種事跡。我也承認自己曾經是殺過不少所謂的無辜者,但是,如你這般冷酷的男人,總不至于真的以簡單的對和錯來衡量他人吧?”他說,“只有尚未經過社會打磨的孩子才會以對和錯看待這個世界,真正成熟的人則會以利和弊分析事物。你與我一樣都是后者,不是嗎?”
“很遺憾,不是。我曾經也想過要像你說的一樣‘成熟’,純粹以利益看待這個世界。”我說,“奈何每當殺你這種壞人,我便覺得身心暢快。久而久之,我也就放棄掙扎了。”
他像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你可以理解為我有英雄情結,能夠通過殺戮你這種人渣,把自己擺到道德制高點上,以獲取某種精神層面上的快感。”我說。
“你這個瘋子!”他出離憤怒地吼道。
戰斗進入了下一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