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大事,你也別叫首長了,我就一上尉,在這咱們都是哥們。”
“哎,那個彭城,中午你去給這個哥們買點飯回來,看他的腳丫子傷了,估計也動不了。”
飛行員想要叫張君寶的名字,卻發現他還不知道,只能用哥們代替了。
“首長,我叫張君寶。”
“握草,太極武當啊?厲害了,張三豐。”
“也他么把我嚇一跳。”
聽到張君寶的名字,彭城和飛行員兩個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就不懷好意的“嘿嘿”的笑了起來,最后張君寶也跟著傻笑起來。
“都笑什么呢?”
“張君寶,輸液了。”
就在三個人傻笑的時候,兩名護士推著輸液的小推車走進了病房。
賞了三個人每人一個衛生眼,漂亮的護士姐姐拿起針頭扎進了張君寶的手背。
“疼嗎?”
“不疼。”
“不疼就行,等你麻藥藥效退下去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就找我,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
兩名護士忙完了張君寶就準備離開病房,卻沒有想到飛行員突然喊住了她們。
“怎么了?”護士不解的看著飛行員。
“那個,我問問啊,我這個什么時候手術啊?”
“你是說拆鋼釘?”
“對。”
“等通知,下午查房的時候找你的主治醫生問問。”
說完話,護士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靠,真能裝逼。”
看著護士走的遠了,彭城對著她的背影揮了兩下拳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午吃飯的時候,彭城屁顛屁顛的跑出了醫院,給三個人帶回了熱氣騰騰的午飯。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感情瞬間就增進了很多。
聊天的過程中,張君寶才知道飛行員叫王滿囤,一個很土鱉的名字,看著胡子拉碴的樣子,其實也就三十來歲。
職業是陸航旅開武裝直升機的飛行員,就是牛逼的代言人。
至于說王滿囤怎么受傷的,那更是一個逗比的過程。
四個月以前,王滿囤他們幾名飛行員在一起喝酒,喝完酒回部隊的路上,發生了車禍,作為司機的王滿囤左腳跟跟骨粉碎性骨折。
養了三個月以后,王滿囤同志順利康復,上級也準備讓他加入訓練,生活步入正軌。
結果,又是幾名飛行員為了慶祝身體康復,喝大了,王滿囤同志直接從三樓跳了下來,左腳再次受傷。
那天,氣的陸航旅的旅長和政委全都拍了桌子,至今禁酒令依舊在執行。
而王滿囤就成了張君寶看到的這個鳥樣。
彭城是和張君寶同期入伍的新兵,不過聽他的話來說,家里的關系很硬,進部隊就是鍍金的,如果考上軍校就留在部隊,考不上就回家。
憑借一張能說會道的翹嘴和玲瓏剔透的心思,彭城在陸航旅很吃得開,所以這次王滿囤陪床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個人在一天的時間里,從陌生人很快就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好兄弟。
這樣的速度讓張君寶的心里不禁有些感慨,難道這就是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