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小白傷口感染,沒有破傷風,她很有可能突發狂犬病,對救災人員和受困群眾造成威脅,那樣的情況簡直就是不敢想象。
希都大叔回來的很快,手里拿著兩瓶悶倒驢。
張君寶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鐵碗放在了火堆上,然后接過大叔手里的酒把它倒在了碗里。
加熱高純度的白酒,希望能夠發揮一些酒精消毒的作用。
等到碗里的酒熱乎了以后,張君寶把小白放在地上,然后拿起一塊破布,把酒拿了下來。
“小白乖啊,等會疼的話,要忍著一點。”
小白可能是失血過多,也可能是太累了,被放在地上以后,就一直趴著,無精打采的。
張君寶從急救箱里翻出一卷紗布,然后撕下一塊布條,扔進了酒碗里,等到紗布侵濕以后,再拿出來給小白擦拭傷口。
“嗚嗚……,”小白可憐兮兮的叫聲響起,兩個大眼睛帶著淚花,張君寶的心里一疼,這個小家伙平時哪里吃過這些苦啊。
說她是一頭狼,過得小日子就是哈士奇的生活。
“堅強一點,小白,你可是草原上戰無不勝的狼王。”
“嗚嗚……。”
拿白酒給小白擦拭了傷口以后,他的爪子還在流血,一直這樣可不行,必須要止血。
張君寶翻出一條止血帶,利索的綁在了小白的腿上,然后拿紗布綁住了她的傷口。
希望這樣能夠有點用吧。
張君寶嘟囔了一句,眼睛看向蒙古包外面,連隊的車隊還沒有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運來物資。
“車隊來了!”
“車隊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起來,張君寶一下子就沖出來希都大叔家的蒙古包。
“嗚……,”趴在地上的小白想要掙扎著站起來,跟著他一起出去,卻因為受傷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張君寶顧不上什么紀律和救人,他現在只想著早點找到藥品,然后給小白打上一針破傷風。
“轟隆隆”的發動機聲在鎮子的外面想著,車隊的車頂上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臨近的兩個班的官兵看到車隊到了以后,立刻竄了上去,開始卸下救災物資。
張君寶找到開車的一名班長,問清楚了藥品在哪里以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連隊的衛生員正在清理藥品,看他的樣子也是在找破傷風,還有消炎藥,張君寶低頭問道:“班長,有沒有破傷風?”
“我不是正在找嗎!”
“班長,能不能幫幫忙,救救小白。”
“小白?”衛生員一愣,這才抬起頭看向張君寶,看清楚來人以后,衛生員問道:“小白怎么了?”
“被釘子扎了,爪子受了傷。”
“現在在哪呢?”
“希都大叔家里。”
“那就對了,我也在找破傷風,那里還有三個傷員等著呢。”
聽完衛生員的話,張君寶頓時愣在了原地,他這時候才知道,躺在希都大叔家里的三名戰友也沒有來得及治療。
心里突然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