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過是用了次秘法,我年輕,不礙事。”楚丁然故作平淡地說道。
“年輕?莫非這秘法折損壽元?”鸞英心里一陣狂跳,吃驚地說道。她是知道確實是有些秘法,修煉者使用這些秘法,雖表面看于使用者無損,卻是消耗壽元,有鬼神莫測之能。以命相換的秘法,能差到哪里去?
楚丁然心里暗贊,什么是神一般的隊友?鸞英就是。正為說辭犯愁呢,人家都幫你想好了。這會兒他恨不得抱起鸞英親上一口,以表感謝。
“無妨,不過兩三百年而已,我才二十出頭,死不了。”楚丁然不以為意地說道。
丹成子兩眼通紅,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活了一千多年,情緒雖偶有波動,尚算平穩,這次卻切切實實被感動了。他不由自主伸出了手,溫柔地摸了摸楚丁然頭,心里感嘆:“多好的孩子啊!”
楚丁然雖然是裝的,但此刻感受到丹成子的愛意卻是真真切切的,心里也是一片溫暖。這摸頭殺,像極了小時候他爺爺摸他頭的感覺。
三人平復下情緒,鸞英輕聲地問道:“丁然,你是如何得知我們被囚之事的?”
楚丁然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鸞英老祖、丹成子聽聞凌陽、幽青一行遇襲,驚得臉色發白,哪怕知道后面脫險了,依然心有余悸。
“又是玄冥宗!!!李榮貴好狠毒的心腸!!!連后輩都不肯放過。”鸞英老祖一臉的陰霾,咬牙切齒地說道。
丹成子沉思片刻,說道:“目的估計是奔著幽青師侄去的,不然不會三番兩次地針對她。很顯然,幽青師侄的先天水體被那玄空老鬼盯上了,往后要加倍小心才是。”
鸞英恨恨地說道:“玄冥宗一門,歪魔邪道,必是想竊取幽青的先天水體。這種事他們做得還少嗎?”
“對了,師父,老祖姐姐,你們怎么會被擒住的?丹峰是什么情況?我們現在是在哪里啊?”楚丁然看了看周邊,遂問道。這里應該是個洞府,只是不知道是誰的洞府。
鸞英白了楚丁然一眼,這稱呼……她真是拿楚丁然一點辦法都沒有,把這輩份搞得亂七八糟的。
“唉……”丹成子嘆了口氣,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鸞英知道丹成子心里的痛楚,被自己教導了幾百年的徒弟背叛,擱誰身上都不是件愉快的事,何況丹成子這么重感情的人,更是痛徹心扉。她安撫地看了看丹成子,說道道:“我們被李炻那小子所蒙騙,被他帶到玄空老鬼預先布下的陣法中,又被玄空老鬼、李榮貴及器峰一干長老等圍攻,不敵被擒住,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鸞英說著,臉上一片遺憾之色。敢只身打到玄冥宗的,果然是個狠辣之人,若有機會肯定會毫不猶疑的跟敵人同歸于盡。
楚丁然原本一直想不通,以他們神合的修為怎么會被擒住?之前鸞英對上玄空老鬼這般的大乘修士,尚且能逃得了。神合修士會瞬移,同階之中幾人圍攻一個,也很難將之殺死,原因便是如此。這會兒聽鸞英如此一說,這才明白,原來二人是被困在陣法之中,不能施展技法脫身。不過還有一事,他仍是感到迷惑。
“丹峰后山的太長老們,怎么都不吱聲?任你們被擒?”楚丁然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每個進階神合的修士,都會放棄世俗事務,晉升太上長老,專心閉關苦修,以期更進一步,就像丹成子一樣。丹峰近萬年來,太上長老不說多,十個八個總是有的吧?怎么沒見一個人出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