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盤嗅到了些許酒氣,猶豫后說道:“管事,您是不是喝……”
“叫他來,我在這兒等著。”常平憐認真道。
白玉盤只得點頭,轉身離開。
安寧覺得常姐姐奇怪,卻也不是摻和的人,站在屋檐下躲雪,同時好奇的看著白玉盤的背影。
這孩子的氣息有些奇怪,明明不是修煉者,卻香噴噴的。
……
樓閣二層,燈火通明。
“公子。”白玉盤敲門。
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響傳來,白景天的聲音傳出來:“玉兒,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公子,常管事找你。”
“常平憐?那個女人找我有什么事?”白景天推開門,很是疑惑。
白玉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管事就在門前等著,公子不去看看嗎?”
“……在我門前?”白景天更奇怪了。
那女人在白玉盤的問題上狠狠敲了他一次,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我去瞧瞧。”白景天說著走出來。
“公子。”白玉盤指著他散開的長發,走過去將其扎上,然后彎腰行禮。
白景天干咳一聲,下樓去了。
白玉盤這才直起身子走進屋,見到的是如以往那般凌亂,一地的廢紙,桌上是墨筆與畫架。
“公子又在這兒畫七姑娘了。”
可是似乎怎么都畫不好,也是……公子寫字都不好看的。
白玉盤彎腰拾起廢棄畫稿,做好侍女的本分。
……
白景天下了樓發覺白玉盤沒有跟過來,臉色一變,想要回去,可嘆息一聲,也就不在意了。
反正玉兒也不是沒見過他在做什么,只要先生不知道就沒關系。
白景天整理衣冠,行至門前,剛要打招呼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氣,蹙眉道:“你喝了多少酒?常叔知道嗎?”
“你少和我提那老不羞。”常平憐瞪了她一眼,隨后啐了一口,抓住安寧的手:“安寧,咱們走。”
安寧?
白景天看向一旁的少女,心道這就是常叔說的安寧?果然很有靈氣。
只是……
和先生比起來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白景天在看安寧的時候安寧也在看他。
和她知曉的一樣,是半妖。
可是卻透著一股子讓人喜歡不起來的氣息,有些像那李青蓮。
不過不是道宮的人。
安寧隱約聞到一絲絲桂花的香氣。
“安寧,她這是怎么了?”白景天問。
“回公子,與杜先生吃酒,喝醉了。”安寧說道。
“杜……先生?”白景天問:“哪個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