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杜七身上淡淡的牡丹香氣,一抹緋紅攀上了白玉盤的耳畔。
“七、七姑娘……外頭冷,咱們進屋吧。”白玉盤故作淡定的接過杜七手中的竹筍,說道。
“嗯。”杜七主動拿過傘,二人一同走進雨中。
杜七看著那貫穿庭院的小溪,心道這才是海棠喜歡的布局,先前的故居都沒有這兒的好看。
她轉過頭:“玉兒,花瞳呢?”
平日里花瞳知道她來了都會第一時間沖過來,杜七總是說她不要太莽撞,可真的見不到了,反倒是有些想了。
“七姑娘,花瞳還在睡呢。”白玉盤也很奇怪,從昨天下午開始,花瞳就說困,一直睡不醒。
現在到了巳時,也不出來吃飯,還在睡。
“一會帶我去瞧瞧她。”杜七說著,與白玉盤一同走入房間。
此時白景天簡單處理了自己的衣物,讓他看起來不至于那么邋遢。
“先生。”白景天看了一眼杜七帶過來的竹筍,拱手:“景天謝先生掛念。”
杜七擺擺手:“我是想要你做給我吃。”
白景天:“……”
還是那個有話直說的先生。
“差不多也該吃午飯了,玉兒,取點竹筍簡單處理一下,我先前教過你的……一會我去準備午飯。”白景天說道。
“嗯。”白玉盤點點頭,拎著竹筍離開。
于是房間中只剩下白景天和杜七。
杜七看著白景天那濕潤的頭發,說道:“景天,你不去洗洗嗎?”
“不急,做飯之前去……這些東西弄不明白,我渾身不舒服。”白景天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本醫書,攤在杜七面前。
“……”杜七眨眨眼。
行吧。
她也預料到這一幕了。
“哪里不懂,我教你。”杜七輕柔的說道。
白景天一怔,接著打開醫書。
……
窗外雨水淅瀝,天色昏暗,屋內點了燈火。
燈火下,是努力理解的少年和滔滔不絕的姑娘。
不久之后,白景天長長舒了一口氣,感慨道:“先生就是先生……我一個人怎么都看不明白。”
“懂了就好,不然憋在心里是會不舒服。”杜七說著,面色稍稍嚴肅了一些,她敲動桌面。
“先生?”
“你方才嚇沈姐姐了吧。”
白景天:“……”
什么沈姐姐。
那是長禾公主,是搶走十姑娘夫君的人啊……
白景天很想這么說,可理智告訴他這時候還是閉嘴的好。
不過他也沒有窩囊的道歉,而是用那淡紅色眸子對上了杜七略帶嗔意的視線:“先生,是她先挑的事,說我這里不安全,讓先生小心。”
“是嗎?沈姐姐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杜七疑惑。
她其實并沒有聽明白沈素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