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公子?誰啊。”溫梨一聽到是男人,還是杜十娘和石閑甚至杜七都認識的男人,頓時有些緊張,她趴在橋頭的石梁上盯著白景天看。
此時白景天沒有戴席帽,遠遠看過去,隱隱約約只能瞧見一個側臉。
他釣魚十分的認真,竟然沒有注意到遠處橋上的幾個姑娘。
“你們認識?”溫梨問。
“淮竹姑娘的客人……妮子學醫時候在醫館的公子,是不錯的人。”杜十娘簡單解釋道。
“是嗎?”溫梨一邊盯著白景天看,一邊說道:“你們一個比一個好看,說不準男人會起什么心思,哪怕他看起來和七姑娘差不多大……可還是要提防著。”
“知道了,不用溫姨操心。”杜十娘眨眨眼,正準備過橋離開,卻聽到溫梨說道:“十娘,這什么景天公子……是不是不大聰明?”
杜七眨眨眼,心道海棠的這個兒子是不太機靈,有時候傻乎乎的,容易臉紅還不聽旁人說話,可是溫姨是怎么知道的。
杜十娘踮起腳尖瞧了一會兒握著魚竿的白景天,問道:“溫姨什么意思?”
“但凡是釣過魚的都去西苑的小平湖了,我這兒靠近翠玉街,都是洗玉水,水流也急,根本就沒有魚,他在這兒釣什么勁兒?”溫梨哼了一聲:“認識的公子,若不是笨人,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好像你們跟著七姨一樣,你們也被人跟著了。”
溫梨認為白景天這根本就不是在釣魚,而是在釣她的姑娘們。
“景天公子……十娘,你怎么看。”石閑因為秦淮的緣故,不好評價白景天。
“若是這個公子……只怕是真的不知道這兒不能釣魚,至于說他為什么出現在這兒,興許溫姨說的是對的。”杜十娘心想白景天是不太聰明,可那是提起自家丫頭的時候才不聰明,杜十娘雖然不清楚白景天是不是喜歡杜七,可是……她對杜七的魅力有自信,白景天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
只是因為秦淮和尊上的緣故,杜十娘不覺得白景天是齷齪、惡劣的人,所以并沒有太過警惕。
這就是白龍的蔭蔽了,哪怕白景天真的是跟著她們來的,杜十娘也沒有太多的惡感。
“妮子,你要去公子那兒瞧瞧嗎?”杜十娘對著杜七說道:“他在這兒釣什么魚?估摸著是找你有事……可能是又有醫書的東西不懂了。”
“我不去。”杜七搖搖頭,她想了想白景天讀書的進度,覺得還不至于有不懂的醫理,平靜的說道:“十娘,時候不早了,咱們說好了去買一些點心,嬋兒姐說要吃雞蛋糕。”
“行。”杜十娘點頭,她只是隨口一問,杜七不愿意,她也不強迫自己姑娘,再說了……說不定白景天真的是來釣魚的,他是有修為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
溫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幾個姑娘對于男性這般包容,還是極有可能跟著她們來的男人。
她十分不解的說道:“你們這是怎么了,不行……我得去找侍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