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關系,你還沒有離開宮門的時候,沈家就從宮里高價聘走了一只貍奴。安心,不是你喜歡的那只貍花。”朱儒釋雙手環胸,看著震驚的妹妹,繼續說道:“聘禮的價值很高,單是攀個關系……也足夠了,再說了誰說沈家的內執就一定是沈家人?沈家的胭脂行當宮里也有一份路子。”
無論杜十娘從哪個方向去想,他給的答案都是完美無缺的。
“王兄,你腦袋是怎么長的。”長禾公主沉思許久后,認真問道。
“你這叫什么話,本來就是提前給你備好的身份,自然要想的多一些。”朱儒釋無奈說道:“路我都給你鋪好了,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讓杜十娘喜歡、她愿不愿意帶你去廟會了……若是人家不喜歡,我陪你一起玩也不差多少。”
“王兄安排的這么細致……”長禾公主深吸一口氣,說道:“可我不能騙姐姐,哪怕硬生生的貼上去很傻,也不能用虛假的身份去接近姐姐,絕對不行。”
隱瞞是不敢暴露身份,欺騙就是另一個性質了。
“啪嗒。”朱儒釋打了一個響指,隨后在長禾公主呆滯的目光中說道:“這也不重要。”
“什么意思?”長禾公主身子輕顫,難道她的反應……王兄都算到了?
“就與你的名字是沈素素一樣,真的就是真的,假不了。”朱儒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暖玉腰牌掛在長禾公主的身上,旋即說道:“這是沈家內執的腰牌,我的妹妹……你本就是這一次沈家商會身份最高的內執,這些時日商會與春風城大大小小定下了些許單子,用的都是你的名義,當然……是沈素素,這個名字乍一聽,像不像沈家的大小姐?”
長禾公主:“……”
“別傻著了,誰說南離的長禾公主就不能做沈家的內執了?圖個新鮮不行?”朱儒釋一只手拖著自己妹妹的下巴,說道:“名字是真的,身份是真的,怎么樣,對哥哥我的安排可還滿意?”
“滿意。”長禾公主無話可說,所有的話都被王兄說完了,她還能說什么。
“其實我連你不親自下場,事物都交給旁人去辦的理由都想好了,畢竟……你的身子向來都不甚好。”朱儒釋說著,不自然的抓緊了衣角,片刻后松開說道:“我會治好你的。”
“王兄……罷了,我不知道說什么。”長禾公主抱住了朱儒釋的手臂,小聲道:“那我明個就去找姐姐與她說生意的事。今晚,王兄把生意具體的細節與我說說,我爭取記下來。”
“都寫好了,放在你房間梳妝臺下頭,回去自己看看就是。”朱儒釋輕輕一笑,心想為妹妹排憂解難就是讓人心情舒暢,他想著,忽然說道:“對了,有件事我得和你對個口風……先前,我用你的名字找三苑的姑娘讓她幫著約一下四苑的石姑娘,當然最后是沒有約到。這個事兒你可得幫我兜著點。”
“石姑娘?”長禾公主一愣,旋即明白了,嘆息說道:“淮竹姑娘喜歡的四苑姐姐。王兄,打探敵情,也沒有用自己妹妹名義的。”
“咳。”
朱儒釋取出手帕擦了擦長禾公主額上的些許水漬,隨后掠過了這個話題說道:“與你說的東西都說完了,接下來繼續逛逛,挑一些你喜歡的東西,也別總是給旁人買。”
“嗯,我瞧瞧有什么補腦的東西,要不……王兄,咱們去魚市瞧瞧?”
“……”
“惱了?”朱儒釋問。
“怎得會惱。”長禾公主抱著朱儒釋的手,垂下眸子幽幽道:“給王兄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