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若是說自始至終我沒有直接給李孟陽任何的壓力,都是他與長禾接觸之后……自己提出要訂婚的,你信嗎?”朱儒釋說著,也心里憋屈。
本身對于一個妹控來說,將妹妹嫁人就已經很痛苦了,現在倒好……里外不是人了。
白景天一愣之后,點頭說道:“我信。”
“事情拆開來看也簡單。”朱儒釋也不賣關子,他說道:“李孟陽本是分家,他展露頭角之后……逼他接近長禾的人是京城本家,這里面的東西我即便不細說,賢弟也該是能理的清楚。”
婚約之始是京城李家妄圖高攀天家,而不是天家上趕著巴結李孟陽。
所以才是天家“賜”名。
朱儒釋也調查過李孟陽,知曉他在春風城有一個紅顏知己,但是他只當是男人風流……訂婚后收斂就是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曉杜十娘對李孟陽的重要性。
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逼李孟陽討好公主的是李家,散布杜十娘謠言的是李家,欺辱杜十娘、以天家之名毀了杜十娘臉的是李孟陽的胞弟。
李家甚至用杜十娘來脅迫當時沒有任何修為的李孟陽……
李孟陽沒辦法,只能妥協。
結果人家前腳離開南離,后腳就成了仙門的天之驕子。
到最后變成了長禾公主橫刀奪愛,背了所有的黑鍋。
“以長禾的性子,哪怕李孟陽說一句自己已經心有所屬,她也不會強求,現在婚都定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朱儒釋咬牙,他現在只是想起李家就恨得牙癢癢。
“果然是這樣。”白景天收起面上的尖銳:“我見過李孟陽后就有了猜測……真是有人逼他走到這一步的。”
“賢弟一開始就是想確認這件事?”朱儒釋說道。
“呵呵。”白景天不置可否,這件事縱然九成都是李家的錯,但是天家也絕對是撇不開的。
“你也別笑,我又沒有說完全就和我沒有關系。”朱儒釋吐出一口濁氣:“婚也訂了,長禾也依舊喜歡他……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總是要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吧。”
惡人拿南離天家對杜十娘施壓……也是事實。
“就拿一個徽記彌補?”白景天問。
“我分析過十姑娘的性子。”朱儒釋認真說道:“細而微的物件最為合適,大張旗鼓反而不美。”
白景天想了想,發覺真的是這樣。
從理性上來看,他其實沒有必要將朱儒釋當做敵人。
但是他也不是杜十娘,做不了姑娘的主。
只要杜十娘不喜歡天家,先生就不喜歡。
只要先生不喜歡,他也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