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瞳立刻翻身走到衣柜前,取了一件白玉盤的衣裳在身前比劃了一下,再一次確認了白玉盤衣裳的尺寸她無論如何都是穿不了的。
她這才化形都沒多久,就已經有些懷念身為一條小蛇的時候了,如果自己還是花瞳青蛇,即便她不喜歡白景天,也可以忍著不適先在白景天的手上待一陣子,見到杜七再跟著杜七就行了。
如今的樣貌……
沒有衣裳,教她怎么踏出這個門?
白玉盤再不回來,花瞳都想裹著榻上的被褥出門了,不過……白玉盤平日里曬被子都會避開白景天,說這是女兒家的私人物件,不能讓旁人看見。
她如果敢披著白玉盤的褥子出門,又要被她掐著七寸說教了。
生活不易,花瞳嘆氣。
“……”
七姨的院子里。
“十娘,你的財路是不是都讓景天公子給擋了?”七姨說道。
杜十娘聽著七姨的話,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
的確。
若是以往,她在花月樓演出之前就已經有許多單子找上門來了,要知道……那時候城里的人還不知道她能讓尊上給這么大的面子。
知道她要演出,甚至有不少難聽的謠言。
杜十娘不在意謠言的事情,可正如七姨所說的,給物件開口碑,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填荷包的機會。
而那些不好聽的聲音,在尊上和白景天來聽她演曲后,統統消失了。
春風城里的姐妹都知道,能夠讓尊上出現在花月樓的,除了一苑的淮竹姑娘,還多了石閑和杜十娘。
這種情況下,卻依舊沒有任何一個商賈有找她的意思。
簡直太奇怪了。
若非是七姨提起,杜十娘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為什么是景天公子。”杜十娘不解的問七姨。
“還有其他人有這樣的本事?”七姨哼了一聲,說道:“老東西有,你猜他敢不敢?淮竹姑娘……她的心思我聽四閑說過,那姑娘向來是避你避的遠遠的。至于說尊上,你瞧瞧你哪里能夠吸引到尊上的視線?別人不知道尊上為什么來聽你的曲子,你心里還沒數。”
“十娘都知道,尊上定是淮竹姑娘和公子請來撐場面的。”杜十娘輕輕嘆息,隨后更奇怪了:“可公子為什么要……攔我的財路。”
杜十娘找不到白景天這樣做的理由。
“這……我也想不太明白。”七姨眉間蹙起:“按理說,十娘你往年不接商單,是不是……”
“那是往年。”杜十娘啐了一聲:“不比以前了,我如今窮的很,什么單子應該都會接,別說暗舒荷,哪怕是癸水的綢子,我也接。”
“我也不問你銀子都去哪兒了。”七姨嘆氣。
“您若是問,我就說都喂了龍王爺。”杜十娘啐了一聲,隨后無奈的說道:“七姨,咱們也不好確認是不是公子做的,我該怎么辦。”
“去問問他唄。”七姨擺擺手:“七姑娘可是公子的先生,你直接問他……或者說,請他幫個忙。”
“幫忙?”杜十娘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