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就是濃厚的地方口音:“呀!恩賜你可終于回來了,你都跑出去兩年多哩還知道回來!”那女人的目光落在后邊吳九安他們的身上,又說到:“你這是發的啥財,帶了這么多客人回來。”
可是恩賜也聽不懂那女人話,嘿嘿笑著說道:“陽陽,玩。陽陽。”
誰知道聽到恩賜的這句話女人的臉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也不再說話扭頭就走了。尋著她的背影看去,跟在女人后面的還有一個小孩子,看起來兩歲多一點。恩賜對著女人大聲喊道:“陽陽!”
女人停下了步子,狠狠一跺腳捂著臉小步跑開了。跟在女人身后的那個小孩,卻突然回過了頭來沖恩賜他們詭異一笑,露出鋒利尖牙。
“那個孩子是陰靈!”陳樂天剛才一直沒注意到小孩子,現在看到了瞬間反應過來,“所以恩賜能看到孩子,女人看不到,因為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吳九安應了一聲,腦子里瞬間出現了之前在恩賜記憶中的畫面,剛才那個就是兩年前抱著孩子的那個女人,這么算起來越是兩歲多。
在恩賜回家的路上還遇到了一對老夫婦,也不能說是一對,因為男的那一個已經死了,恩賜照樣跟他們兩個人打招呼,換來的就是那個老婆婆一頓好罵。
這里每戶人家吳九安都覺得怪異得很,只是他們身在其中察覺不到罷了。
在前面一直帶路的恩賜終于是停下來,兩年沒回家沒見自己的家人了,應該誰都會有這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這是你家?”吳九安走到恩賜身邊問道。
恩賜沒有了剛才一回村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手足無措:“家,奶奶。”他嘟囔著說道。
“都回來了那就進去吧。”
吳九安想要往里走,恩賜卻一把抓住了吳九安,半天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來:“治奶奶的病。”
吳九安拍了拍恩賜的手,“放心啊,我說能只好就能治好,絕對不騙你。”
恩賜聽了乖乖點頭,走在前面帶著他們進去。
“奶奶!我回來了!”
恩賜喊了一聲跑著進門,吳九安他們還在院子里沒進去,這時那道熟悉又滄桑的男聲又響了起來:“喲,終于回來了。”
這道聲音吳九安是在恩賜的記憶里聽到過的,一如既往地,恩賜被嚇得從屋里跑出來。
吳九安把恩賜交給陳樂天,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
吳九安進了屋里,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跟兩年前一樣,一點差別都沒有。恩賜奶奶坐在土屋里的木椅子上,脖子無力的往下垂著。屋里靜的怕人,自吳九安進來后墻上的鐘表也沒有動過。
吳九安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他一步一步慢慢向椅子靠近,每走一步都能聽到他腳步清晰的摩挲聲。
猛地,一直垂著的頭忽然抬了起來,恩賜奶奶的眼睛鋒利謹慎,說話的還是那一道男聲,“誰來了。”
“誰來了?你爺爺我。”吳九安囂張的說道,他看了出來是有東西附在了恩賜奶奶的身上,“看起來你運氣不太好,遇上了我。”
不光是屋子里情況緊急,院子里也出了狀況。一陣白霧吹過去,冷得人背后涼颼颼的,慢慢的從外面開始走進來一個又一個村民,不過不是人,是死后的靈。
那些已經不能稱之為魂靈了,已經惡化逐漸變得陰邪的,是邪靈。這種靈已經不能度化,他們的存在是專門為人帶來厄運,和惡靈一樣。不過惡靈的形成是因為怨氣極深,陰靈的形成是因為有人故意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