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維維笑了一下,繼續到廚房幫忙。
凌二陪著陳家的親戚們寒暄,最后說的口干舌燥,借著倒茶的功夫,跑到小河溝跟前抽煙。
“你又抽煙?”陳維維端著一個盆,里面全是黃鱔。
“這個季節還有?”凌二問。
“我去年秋天下的,一直在阿奶那養著。”陳維東興奮地道,“你看,喂著呢,一點沒餓瘦。”
他從盆里撈出來一條半斤重的黃鱔,展示給凌二看。
“等下秧可以繼續抓了。”凌二道。
“不用等下秧。”陳維東道,“等天暖和一點下雨就有了。”
陳維維在那收拾黃鱔,凌二同陳維東寒暄,聽說他真不念書,便道,“今年多大了?”
“18。”
“那不讀書可惜了,高中讀完沒?”
從他昨晚進門,這小子一直喊姐夫喊的他心花怒放,他多關照一點也沒毛病!
陳維東支支吾吾,好像說了就很丟人似的。
“你姐夫跟你說話呢,啞巴了?”陳維維很高興凌二肯在乎自己的家人,這也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現。
“上學期跟人打架,我爸賠了錢,就說別讀了。”陳維東撓撓頭。
凌二道,“馬上就高考了,你自己想讀不想讀,想讀就繼續讀,你這個年齡結婚,確實有點早了。”
“親都訂完了。”陳維東一眼就相中那個女孩子了,他不由想著,頭抵頭,腳攀交,那睡在一起,日子也美滋滋的。
“你現在結婚,扯結婚證也扯不了,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不耽誤你考大學,先去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小舅子聰明,凌二是知道的,如果真肯努力上進,考個大專也未可知。
“阿爸不同意呢。”陳維東道。
“有什么不同意的?”陳維維沖動之下,差點想說,學費她給!
她在大姐的超市工作,吃喝住全是大姐的,最大的一筆消費是前些日子買的戒指,工資基本全存下來了。
所以,負擔弟弟的學費,真不是什么大問題。
但是,她不能說。
她馬上要和凌二結婚了。
她就是凌家的人了,她知道凌二不會在乎這個錢,但是她確實不能這么做。
“我學不進去了。”如果沒在女人身上嘗過滋味,陳維東大概會在書本上追求顏如玉,但是現在顏如玉就在自己身邊,他又何必舍近求遠?
凌二笑著,也就不再多說了。
陳家中午擺了兩桌,陳家的長輩們都坐在主坐,凌二坐在下手,端起來杯子,敬酒就一直沒停過。
越喝頭越暈。
杜達康?
這是什么酒?
他發誓,不把這家酒廠給找出來砸了,他誓不為人!
平常有一斤酒量的他,喝到半斤后,實在喝不下去了,只能推脫酒量不好。
陳維維把他扶到屋里睡覺,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鐘。
太陽已經落山,在小河溝洗了一把臉后,整個人依然是頭重腳輕。
晚上,見是又是杜達康,凌二說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第二天,他起來的很早,兩個人可以領結婚證了。
截止到昨天凌晨,陳維維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他們是算準日子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