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鶴更是主動的將自己的佩刀從家臣手上拿過來,遞給了妙安。
妙安卻抬手推了回去,卸下了甲胄的妙安對著足利鶴道了個萬福。
用著她那吳儂軟語,輕柔的道:“還請公主殿下隨我來,妙安自問茶藝比之刀法更精熟……”
張侖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對著這位公主殿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眾老親兵加肥龍戶必裂的水匪海盜們唉聲嘆氣,那些足利家的家臣臉色蒼白。
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就這么打水漂了……
“猛叔,把銀子發還給他們吧!”張侖嘆了口氣:“以后少沉迷在這些事兒里面,沒什么好處。”
一票老親兵海盜水匪們感激的喊著自家小公爺敞亮,倒是足利家的那些家臣頗有些不好意思。
“請公子稍待片刻,容足利洗漱一番再做見禮……”卻見除去了鎧甲的足利鶴盈盈拜下:“若非如此,實在失禮。”
張侖笑吟吟的對著足利微微躬身,輕聲道:“還請殿下自便,在下于寨墻等候。”
足利鶴終究是沒有將自己的佩劍帶上去,而是放在了一個家臣的手里。
“佐藤旗本、津春安房守大人,你們一會兒隨本殿上去。”
津春是一位看起來年紀已經六十上下但卻精瘦的老者,卻見他目中精光一閃躬身領命。
佐藤則是恭敬的匍匐在地上領命,隨后兩人卸下腰間佩劍隨在足利鶴身后先回了自己的大帳。
老親兵們則是自行散去繼續操演,休息的時候卻興奮的聊起剛才的對決。
一番洗漱后足利鶴并沒有耽擱太久,便帶著自己的親隨再次來到了寨墻下。
只是她那身華麗的吳服看的一眾海盜、水匪們目瞪口呆,甚至自詡見多識廣的張家老親兵們也都傻眼了。
此時日本還未至江戶,和服的穿法和叫法也未曾出現。
而吳服則是在很早之前受到中華古文化影響,結合了扶桑自己的服飾衍生出來的。
形制上它們更為華麗,足利鶴好歹是足利家唯一的女兒。
她所穿的吳服自然就更為華麗了,所以一票海盜、水匪們乃至張家老親兵們都看得目瞪口呆……
足利鶴目不斜視安然自若,在佐藤、津春的引領下緩步踏上階梯。
寨墻之上華傘之下,偏偏如玉一少年面對著自己笑意盈盈恭身坐。
在他身側乃是俯身煮水用著足利鶴都沒有見過的手法,洗杯、泡茶的溫婉江南俏麗女子。
當那女子坐直身子的時候才會被注意到,她那妖嬈婀娜的身子如成熟的蜜桃一般誘人。
足利鶴此時并沒有穿著她的那套家傳大鎧,而是穿著一身點繡寒歲三友足利五七花桐紋吳服。
對著張侖盈盈拜下,輕聲道:“足利鶴有禮了……”
“足利公主殿下,還請坐下談……”
陽光的余輝點點的灑在張侖身上,寶藍色的儒衫在海風在層層疊疊泛起陣陣光暈映在張侖臉上。
足利鶴心下不由得一嘆,此等風姿儀態鐘靈俊秀莫說扶桑不曾見……
恐怕是這大明也未有幾人罷?!
“好叫公主殿下知道,我最遲十月必然是要回大明參加今科鄉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