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表面上的恭順罷了,實際上根本就是時時刻刻的自認為與大明平等。
甚至想著要攻伐大明的土地,乃至取而代之。
“圣宗時,明**力與如今如何可比耶?!”
那文官似乎也很憤怒,低聲吼道:“莫忘了,明國北方邊患已然解決!”
“如今滇南之亂,我等只需防御……”
他話還沒有說完,那將軍便冷笑開了:“鄭公路大人可是明國人耶?!”
“黎仁孝!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叫鄭公路的文官漲紅了臉,然而這叫黎仁孝的將軍卻抱著胳膊冷聲道。
“否則何以漲明國志氣,滅我大越威風?!”
“我圣宗占他明國上凍崗隴委、龍州等地,又搶臨安府建水州……”
這黎仁孝冷笑著道:“還占了八百、占婆,他明國怎的就不吱聲?!”
這話說的鄭公路臉色不由得發青,卻是無言以對。
因為這事兒不好反駁啊,這是他們的先帝那位逾制的“圣宗”創下的“豐功偉績”。
“明國當年的永樂帝五征韃靼,可謂是武功赫赫!我大越尚且不怕,何須畏今耶?!”
黎仁孝說著,步步緊逼盯著鄭公路狠聲道。
“如今明國滇南大亂,正是我大越開疆擴土之時!占婆,我大越都可名正言順的占下來!”
“再搶他滇南五百里地,即便是明國不忿又能如何?!”
說著,這黎仁孝對著龍椅龍上的黎鏳躬身拜下。
大聲道:“陛下!老臣悉知,滇南東吁亦蠢蠢欲動!”
“若是我大越能與之配合,明國焉敢出兵耶?!”
這話說的,端坐在龍椅上的黎鏳不由得激動的起身:“哦?!你且細細道來!”
黎仁孝見狀,趕緊俯身沉聲道。
“老臣可不是鄭公路這等沒了骨梁的文宦!此番事宜老臣早已派人前往聯絡探聽了!”
黎鏳趕緊走下了龍椅,無比激動的將黎仁孝攙扶起來。
心下感慨,都是父皇留下的老臣怎么就這么不一樣呢!
鄭公路也是隨軍征伐過盆蠻的人啊,怎么就沒有黎仁孝這般的進取心呢?!
朕也想要成就先帝一般的功業呢,可鄭公路卻整日都說明國多么的強盛。
以至于朕多有思慮,只好請明國冊封而不敢有太多動作。
“陛下,且聽老臣道來……”
黎仁孝被攙扶起來也很激動,他也是老臣了。
當年隨著“圣宗”開疆擴土,也是打了不少仗的人。
事實上,當年主導著大越搶占明國領土他就參與了不少。
在他的娓娓道來中,黎鏳的雙目不斷的閃動。
大明如今是剛剛與韃靼達成了協議,可韃靼人與大明廝殺了多少年了?!
他們之間也不是沒有平息過戰火,比如永樂帝的時候韃靼幾乎盡數稱臣。
我大越怕個他鳥甚啊?!那會兒我們都敢造反,何況是現在?!
即便是韃靼人對他們稱臣了,大明也不敢放松對北方的兵力。
而滇南本身的兵力及其有限,老臣使人到滇南打聽過了。
如今大明都沒有派出軍伍往滇南去,只是命滇南黔國公府進行平亂。
但他們卻派了那位玉螭虎,到桂西去整頓軍伍。
這動作很奇怪啊,按說應該是平叛比整頓軍伍重要許多。
為何卻只讓黔國公府平叛,卻另一邊又讓那位明國皇帝極為看重、有平叛經驗的玉螭虎到桂西去?!
依老臣看,答案呼之欲出:明國的兵力不足。
那位玉螭虎到桂西去,顯然是明國皇帝擔心桂西也會引發叛亂。
所以讓那位玉螭虎去整頓軍務,避免桂西也被帶動著叛亂。